“什么条件？你快说。”谢衍尘急眼道。

“简单，你以后给我当打手，替我摆平幽兰楼恶意竞争者还有来幽兰楼的闹事者以及不服从我管理的幽兰楼人员，我就放了你娘，并且对你今日伤害李老爷还有我手下的人的事既往不咎。”

亲娘在老鸨手里当人质，小谢衍尘不得不答应她这个条件。

他没有考虑太久，咬牙应道：“好，只要你放过我娘，我任你驱使。”

老鸨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折了起来：“这才是乖孩子。”

待她出来后，她向李老爷诚心赔礼道歉后说道：“李老爷，谢衍尘这小野种惹得你不痛快，实在不适合服侍你了，我自会用我的手段让他长记性。今日李老爷在幽兰楼全部花销由我买单，我再赠送李老爷黄金五十两当作医药费可好？另外幽兰楼一号房有一位绝佳妙人，原本是要献给京城一位大人物享用的，不如先给李老爷尝鲜可好？”

李老爷一听，眼放精光，什么气都消了，他淫笑道：“还是花娘大气，难怪幽兰楼能在这边开数十年，长盛不衰！”

老鸨笑着颔首。

一夜过后，小谢衍尘前去平息老鸨派给他的一桩闹事纷争。

他经过一号房，想着昨晚老鸨对李老爷说的话，脚步下意识一顿。

也就在这时，一号房房门打开，李老爷一脸餍足从房间走了出来，和小谢衍尘四目相对，李老爷不屑轻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小谢衍尘拿眼往里瞧，看到了他此生难忘，噩梦般的一幕。

房内，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男孩被捆缚双手，悬于半空，身上满是鞭痕和淤青，看起来像是被狠狠折磨了一晚上。

他的脚立时生了根般完全走不动道。

没多久，老鸨带着几个打手过来，走进房间，老鸨让打手把男孩放下来，伸手探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男孩鼻息，随即唾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下手竟然这么狠，把老娘好不容易弄到的极品货色给玩死了。”

“那他怎么处理？”一名打手怯声问。

“还能怎么处理？扔乱葬岗，死了就没用了。”老鸨冷酷无情道。

她眼神一抹，视线落在门外的小谢衍尘，伸手指向他：“你，进来！负责给他收尸，他本来就是顶替你死的。”

处理完男孩尸体，回来的谢衍尘拼命地对着一盆水搓洗自己的双手。

明明他的双手已经被洗得很干净了，可他还是在拼命搓洗，恨不得连皮带肉一起搓下来才好。

恒娘服侍完一个客人走进来，撞见自家儿子的怪异行为，不禁愣住了。

“尘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停手，手都被你洗破了。”恒娘走上前，轻轻按住谢衍尘的双手，试图阻止他。

谢衍尘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自责，他颤抖着声音道：“娘，我……我杀人了。”

恒娘心中一惊，怎么可能？

在她的眼里，尘儿一直是个善良而纯真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尘儿，你冷静点，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恒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