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怎么藏住消息的呢,还有,她为何总是那般看他。
想起她那炙热的视线,感受着现在身上的炙热视线,久违的,他感觉些微地有点不好意思。
耳朵微微泛红,这个视线可真是太讨厌,太无礼了。
沈长安就顶着这样的视线,出了城,踏上了赴学之路。
而顾决就这样看着人骑着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看着那个逐渐远去,逐渐模糊的身影,意气风发少年郎,二十岁的沈长安和二十三岁的沈长安一样又不一样,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成熟稳重独当一面。但是都一样的是,不同年岁的沈长安都有着一颗为家为国的赤诚之心,也都同样的,对所有人都温柔以待。
看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身影,顾决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沈长安的样子。
他还是一样的风光霁月,温润如玉。可是她已经被侯府,被亲情、血缘、与那迟迟得不到的飘渺的爱,拖累的深陷泥潭。
那时候,在她快要和第二任未婚夫成婚的前一个月,她那个纨绔浪荡的未婚夫,带着小妾,把她约去了城外的护国寺里。
那时候,她身体虚弱,苦苦追求着那点不属于她的母爱,听从了母亲的话,赴了约,可是得到的结果就是,所有人丢下她一人,回了城。
独留她一人在大雨中,撑着那破烂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往城内走。
也是在那天,她运气好的不得了。
她,遇见了心软的神。
瓢泼大雨,那个低低的屋檐下,撑着伞,温柔吩咐着下属用唯一的马车送她回城的,那个月白的身影。
在那一刻,她恍然以为,自己遇见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