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还找到一块布,她把能带的尽可能都带上,鼓鼓地包在布里,背在背上。
她打开一支手电筒,四下照了照,就往山洞的深处走,一边走一边喊夏新远的名字。
“温少东家!?”
夏新远从角落里爬出来,又惊又喜,转眼又老泪纵横,抱头痛哭,“行之……”
温少东家找来这里,他儿子却没能一起。
那就一定是他仅剩的儿子没了。
都是他造的孽。
他宁肯死的那个人是他,换他儿子活下去……
“我们快走吧,杨五爷的手下要是找来了,夏行之就白死了。”温宁说,深吸一口气把泪眼憋回去。
她扶起夏新远,继续往山洞深处走,找到地下河,再朝地下河的下游走。
河道越来越狭窄,河水越来越湍急,好些地方都只能从岩壁上的石头上爬过去。
石头又湿又滑,一旦没有踩稳掉下去了,不管是她还是夏新远都会被冲走。
她背着的东西太多了,俨然成了累赘。
思来想去后,她留下三天的干粮,几支手电筒,两把枪,一包火柴和一个炸药包。
然后,她把剩下全塞进一处角落里,并做上记号。
要是走不出去,她和夏新远不得不折回来,这些东西就都还用得上。
夏新远揣好枪,拿过手电筒,换到温宁的前面,含着泪前面爬,他可以死,但他一定要把温少东家送出去。
他在这一带打了多年的仗,无意间发现了这条通路。
原本想利用这条路打过去,但这条路太难了,无法行军,所以这些年,只有一些特务走过这里,潜入关内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