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夏行之被烟瘾折磨得受不了,拿头往墙上撞,不如马上死了算了。
“夏行之!”
温宁赶紧把夏行之摁住,“烟瘾可以戒,你撑住,我们想办法逃出去,你知道是哪里吗?”
夏行之痛苦地说:“这里是离前线最近的村落,没那么容易逃,不出二十里就在打仗,子弹和炮火是不长眼睛的。”
夏行之还说:“陆太太,你留在这里最安全。”
“陆督军一定会来救你出去。”
“真的不用管我,我只会是你和陆督军的累赘。”
说完,夏行之就推开了温宁,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便对温宁破口大骂,制造跟温宁反目成仇的假象,不肯拖累温宁。
杨五爷走了进来,眯着老谋深算的双眼,让手下把夏行之拖一边去。
“大少奶奶,幸会。”杨五爷说,坐到破旧的木桌边,打量温宁,“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大少奶奶多多担待。”
温宁看见夏行之的伤口渗出新血,就对杨五爷说:“有我做你的人质就够了,放了夏行之。”
杨五爷赞许有加地挑挑眉尾,“夏行之骂得那么难听,你还要救他,你可真是菩萨心肠,那就……”
杨五爷抬抬手,让手下拿来最上等的大烟,摆到温宁面前。
他说:“把这罐烟膏都抽了,我就放了夏行之。”
“不行!”
夏行之拼命般扑到桌边,一把拂了大烟,对温宁说:“我就是烂命一条,犯不着你来搭救,我和你之间也没有这么深厚的交情!”
夏行之还说:“陆景侯早就把我当成一条狗了!你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地给谁看?!真是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