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郑荣带人押着抓获的十数名黑衣人来到胥琰和卢明远跟前,让他们跪成一排。
“胥琰殿下,卢小将军,幸不辱命,已将贼人全部拿下。”
胥琰扫了一眼跪地的众人后,对郑荣说道:“辛苦郑将军了,接下来还要有劳将军对这些人审问一二,看看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没问题,定要他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郑荣大声回道。
卢明远也说道:“郑将军,务必尽快问出他们背后到底是何方势力。两国合作为重,不能让这些事浪费我们太多时间。”
郑荣肃声回道:“请卢小将军放心。”
说完便命人把那些人押了下去,又对胥琰二人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在下,眼下已经折腾到后半夜,二位还是早些歇息吧。”
当了一晚上的饵,既然鱼已上钩,后面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所以胥琰和卢明远便互道晚安后回去歇息了。
郑荣这边却是没办法好好歇歇乏了,他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干。
他先是吩咐手下将抓获的所有人堵嘴蒙眼分开关押。
然后随便挑了其中一个,二话不说,让最会行刑的弟兄给他松了松骨。一番刑罚下来,骨头再硬的汉子也无法保持清醒的神志。
然后,就在那人神志最涣散的时候进行反复的拷问。
这些人毕竟不是传说中的死士,不然在任务失败之初便自杀谢命了。
所以,一轮下来很少有人能咬紧牙关,不吐露丝毫信息。
随着拷问到的内幕越来越多,郑荣的脸色也越来越差。这里面牵扯到的大人物根本不是他能搞定的,就算是郑子清也不行。
“将军,贼人已经被全部拷问完毕,口供也能对上,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将士捧着一沓口供向郑荣请示。
郑荣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搓了搓脸,寒声道:“打断他们的手脚,一一捆好,挑几名弟兄和仆人们一起好好看守。”
“是!”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走之前统领可没有说过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啊!现在回去送信肯定来不及了。”
郑荣苦恼不已,没有郑子清的命令他不敢把拷问到的情况告诉胥琰二人。可明天一早他们若问起他又能怎么办啊?
纠结了半天,郑荣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后面干脆不想了,蒙头大睡,把烦心事都留到明天再说。
翌日清晨,胥琰神清气爽地从卧房走出。刚进入院子便看到卢明远正在全神贯注地练剑。
他的剑长三尺有余,却比寻常宝剑要窄上不少。远远望去,更似是棍。
只见卢明远忽而持剑而立,忽而跃身突击。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随着他身形的快速变换,乍起的银光也在满院游走。
“好剑法!!”
待卢明远收功敛息后,胥琰走近赞叹道。
“让阿琰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明远,我在北漠时听闻定国公擅使枪,一枪在手,所向披靡,无人可敌。可这一路上倒是没怎么见过你使枪,多是用剑。却是为何?”
“你说的没错,我祖父的看家本领就是耍得一手好枪。”说起这个卢明远与有荣焉,“我练武之初祖父也想让我随他习枪。只是,他的枪法大多是战场上生死搏杀练出来的,招式简单却招招毙命、杀气凛然。祖父担心过早学他这种枪法会让我移了性情,便让我另拜天界山的道真师父为师,随他修习剑术。”
“天界山?”胥琰追问道:“可是那个在大齐凉州以西,处于北漠、大齐和西戎三国交界之处的道家祖庭之一?”
卢明远回道:“没错,天界山本是道家一位成就极高的先贤的传道之所,据说那位先贤得道飞升后,他的弟子门人便在天界山建起纪念他的道观。传承至今,已逾千年。
我祖父少时游历四方,与道全师父的师叔虚极道长成了莫逆之交。后来虚极道长回山清修,我祖父征战半生,两人间的交集减少,却也时不时有书信往来。所以祖父在后来为我选武学师父时便想到了天界山。最后虚极道长选了道全师父来教导我。”
“原来如此,天界山虽是道家道场,却以武学见长。在北漠也声名远播,与北漠以北的九寒原不相上下。
我师从九寒原钓鲸叟,早就对天界山的武学仰慕已久。没想到明远就是天界山武学传人,真是巧之又巧。等诸事落定,定要与明远好好比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