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有点舒适起来,司马棣还是早出晚归,楚楚一个人在帐里越来越自在。
军中采办日日往帐里送东西,最初给帐里添了些家俬,后来就给楚楚送了许多贵重衣物首饰,梧桐镇上的稀奇物件被搜罗来了许多,楚楚身边多了许多往常自己只敢看不敢想的宝贝。
楚楚本就是爱享受的人,梧桐镇哪家酒楼有什么招牌菜,哪家铺子的糕点酥糖好吃,哪个摊子的小吃风味最好,她都清楚,但凡她说得出的,采办的陈元就巴巴地给她送来。
于是,楚楚就在这野外的军营中过起了能媲美京中贵女的风雅生活。
这日,司马棣又到掌灯时回帐,楚楚正坐在罗汉床上,半倚着小几,就着一盏灯看书。
女孩子斜斜地倚靠着,腿上覆着一件凫靥白狐皮里裘衣,挽得松松的发髻掉了几缕到额前。小几上放着两个小碟,一碟糕点,一碟果子,还有一盏茶飘着缕缕热气。一屋子都是懒洋洋的气息。
军中还能这般享受?谁惯的?
司马棣心上升起异样的感觉,像寒夜行军时忽然喝到一碗热粥的温适快意。
他走过扫了一眼,她看的是他的兵书。
“看得懂?”
楚楚起身帮他更衣,低着头:“看不懂,帐里也只有这种书。”
司马棣看着她一截粉白的颈子,说了句不着脑的:“王府有很多书。”
沐浴过后,司马棣就抱着女孩到床上亲热,亲了一会儿,刚要上手,女孩呼痛,他就住手了。他不知道她是真痛还是假痛,但即便她是假痛,他也不敢硬来。小丫头自从跟他睡了一夜以后,就好像债都还清了一般,拒绝他时特别硬气。但他也认了,虽然很饿,但比起食荤,他更贪恋眼下两人间的和乐。
很快,药婆子看出来了,那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恭王爷,正在被小女孩儿暗戳戳地欺负着。无论如何,她得替贵人分忧。
药婆子心里揣个事,一直没告知楚楚。自打女孩被掳来军营后,霍氏和楚夫子常来军营外,想见女儿,都被驱走。这个事她一直知道,霍氏当日在镇上也求过她,想见女儿。但她很清楚,当时王爷和楚楚不对付,霍氏来了无异于舔刀口,到时更是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