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临樟城的民间势力十分强大,即使大延不出兵,内部自乱起来,范专都不一定能挡得住。
“爷,你说范专到底在想什么?”张度说,他这些日子在临樟城,发现许多蹊跷。
司马棣冷笑一声:“他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这些年,他跟胡人绑得太深了,只怕许多事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爷,大延的兵刚到,要不要给他们一记下马威,打他个措手不及。”张度问。
司马棣给了他一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你小子要是有你爷爷三分本事,老子也不用这么一步一步扯着你走。”
“书上不是说了,兵贵神速。达延这些年威名远扬,怕不是个好对付的。”张度脸红了,有点不服。
司马棣冷哼一声不说话,威名这种东西,若是像他一样打了许多仗,由敌军传出去的,那是真的。像达延那样的,没打过几场仗,由他的手下到处说出来的,那就跟进补一般,缺什么补什么。
之后几天,两军对战了两场,司马棣和达延都没下场,达延想探底,司马棣则随便忽悠,大家比划比划各自回家。
司马棣深夜回到营地,进了主帐,以为自己走错了。
原本主帐很简单,隔了两间,里间浴室净房,外间卧间,外间用屏风隔开床,又放了张桌子,床头立了个可挂长袍的架子,地上是几个放置衣物的箱笼。
现在帐中格局大变。
只铺一层油布的地面上多了大红的毯子,那张暗色屏风被换成两张春光满园的,几个箱笼整齐地叠放在角落,床边多了一个梳妆台。窗下多了一个罗汉床,床上置着小几,小几上一束花儿静静绽放。
司马棣走至床前,从前覆在床板上一层薄薄的被单,换成了层层云朵般绵软的被褥,女孩就陷在云朵里,盖着厚厚的被子,睡得白玉般的脸儿蒙上一层水盈盈的浅粉,像一朵初开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