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乌银顿珠心里一暖,偷瞄了霍幼楠一眼。
女人的敏感,那是天生的,还有妒意,更是生来具有的。
霍幼楠的情绪,永康哪能不知?
方才那双白嫩又娇俏的脚,真令人浮生无限联想。
“不是说好了泡个脚,解解乏困嘛!这怎么就打上了呢?”
永康一脸坏笑,把目光,投向还在气呼呼的霍幼楠。
“哼!”
霍幼楠冷哼一声,话中有话,似有深意地说道:“我还真当是给本小姐找的洗脚丫头,没想到这脾气比本小姐还大,说她两句,还就不伺候了!”
“呵呵!”
永康一阵尬笑,把连转向乌银顿珠,问道:“顿珠,是九皇子妃说的这样吗?”
乌银顿珠嘴唇一咬,停顿了一下,极不情愿地说道:“人家是以武会友,哪是发脾气呀!”
以武会友?
真有的扯,你一个洗脚的丫头,和人家九皇子妃还差着身份呢!
还以武会友?会个毛线。
乌银顿珠何尝心里没气?
昨天是北凉使团输了,自己被当做赌注押在这里,但我也是堂堂北凉的格格,伺候你一个将军府的小姐,还真给你脸了!
要洗,也是给九皇子洗。
人家起码是皇子,而且还才智过人的赢家,北凉勇士,只对英雄低头。
你霍幼楠,充其量就是将门之家的小姐,等你过了门,成为真正的皇子妃,再给本格格摆谱不迟!
不过,到那时候,说不定父汗已经差信使送来归还文书,本格格恢复自由和身份,才不尿你这没过门的皇子妃呢!
以武会友?
这话,也让永康心头一亮。
巾帼不让须眉,这两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心甘情愿地臣服自己,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进,可以领兵打仗。
退,可左拥右抱。
美哉!
有此二人相伴左右,既是软玉依身,又可当贴身近卫。
哈哈!小爷我爽。
而且春桃这丫头也不弱,到时候,组建一支红唇霓裳卫队,由春桃率领。
那时候,谁要是在小爷面前气粗,削他就是了。
“咳咳!”
永康轻咳一声,笑眯眯地说道:“都消消气,你们几个,虽是主仆,但在本殿这边,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春桃心里一喜,莫非小姐出嫁,会带着我当通房丫头不成?
如果真是那样?
哎呀!羞死人了,不想那事了……
“你二人身手都不弱,好样的!”
永康说着,就伸出大拇指。
“反正,揍你那是绰绰有余!”
霍幼楠剜了永康一眼,又顶了一句。
“你敢!”
不料,这句话引起了乌银顿珠的反应,她杏眼圆睁,看向霍幼楠。
“啪!”
霍幼楠一拍桌子,这又站了起来,她哪受得了一个侍女的怒目?
“行了!”
永康拉下脸来,目光望向二人,缓缓说道:“婚期临近,都给我安分些,待完婚后,都跟我去前线战场,有多大劲,在战场上使就行了!”
“你真的要开赴前线战场?”
霍幼楠神色凝重,抬头望向永康。
“嗯!”
永康点点头,又淡淡说道:“我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大昌江山。我铁蹄所经之地,皆是大昌疆域。与其窝囊活着,不如壮烈去死!”
这话,虽然悲壮,但霍幼楠的眸子里,却溢出了一抹神采。
“难道,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霍幼楠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起来,听得身后站着的春桃,也不由得咧了咧嘴。
“你?”
永康望着目光闪烁不定的霍幼楠,说道:“你不是也不想活了吗?正好,完婚后,你我夫妻二人,一起战场杀敌,一起壮烈殉国!”
“呸呸呸!”
霍幼楠急得站了起来,愠色说道:“乌鸦嘴,犯我大昌者,虽远必诛!本小姐上阵杀敌,那是大将军府的天职,谁说是本小姐不想活了?”
眼看一场争吵就要爆发,春芬赶快上前,给二人的茶盏里添了茶汤,低声说道:“殿下,九皇子妃,茶汤快要凉了,得趁热喝了暖胃!”
也罢!
有人打圆场,只能就此打住。
这时候,乌银顿珠一脸愁云,幽幽说道:“难道,你们大昌,是那么痛恨北凉吗?”
此言一出,满堂寂然,就连永康也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春桃一怔,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乌银顿珠。
方才那话,不像是一个侍女该说的。
再说,这邦交都是国家要政,既就是官职低微的官吏,也不一定会考虑这些问题。
这一个侍女,她?
“顿珠姑娘,你我都是奴婢下人,照顾好主子,就是你我的天职,忧国忧民的事,自有朝中那些大人们思量。”
说罢,春桃双眼微闭,暗自端详起乌银顿珠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