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的村村都种着红薯,每个村都有许多小生产分队。可以说用三分之一的土地种着红薯。
小雪后也进冬季,是红薯的收获季节,王会明早早地带领着村民到红薯地里。
红薯叶霜雪冬伤了动脉部,叶子开始打焰,肖丽红、葛玉莲、焦海燕等农村妇女,并排着一手拿镰刀,一手拉着红薯秧往身后翻滚着搂去,随着在每颗红薯的头茎部砍断,红薯秧带红薯一起打着卷向另一方向田埂滚去。
李二麻子、肖金柱、王友胜、李长贵、王利达等男劳动力,每人顺着红薯田垄,轮起锄头,在田垄左边锄起红薯秧土里的红薯,再轮起锄头在右边锄下颗红薯秧土里的红薯。
“会明哥!今年红薯独个的多,这个头,得够一家人吃了。”李二麻子弯腰捡起出土的红薯:“赶上年头灾害多,也就是减点产,钟红薯年年收成不错。”
王会明有伤事也要劳动,弯腰提着红薯秧底杆头:“像这样的红薯,不大不小。能长出四五个红薯就好了。不大不小才好呢?”
男劳力锄红薯,是按锄的红薯田垄记工,不按红薯在能有多少,是田垄背多少来记工分。
王利达站在红薯地头,朝着锄红薯的男人和搂红薯秧子妇女讲话:“同志!在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必须锄完这块红薯地,妇女们搂完红薯秧后,你们把红薯两田垄红薯合在一起。我们好过秤分给大家。晚干完,那就晚分,黑灯瞎火的,家里有孩子和老人,都手头上抓抓紧。好啦!我就说这么多。”王利达在讲话地点移开。
“利达哥!你能不能快点。”肖丽红拿镰刀搂着红薯秧:“你不走,我们怎么搂红薯秧,后面男人虎着呢?”
“男人虎不过我们女人。”焦海燕搂着红薯秧子,她们布鞋被红薯秧子霜雪弄湿了:“利达兄弟说的都是实话。磨磨唧唧地也是一天,手脚麻利的也是一天,早干完早分红薯。”
尚玉香和尚城利两个小伙子是外祖父门落户,他们哥俩在父亲是给舅舅做儿子,留在村里没有回他们祖籍。
“城利!你父亲的眼睛好吗?”王会明抬头瞅着左边的尚城利:“哎!真是的,我不好吧!你们比我还坚苦,把粮食都换成药了。”
“比以前好些。”尚城利锄着红薯:“咱村乡亲帮助的好。等条件好好把那白内障角膜切除掉。他就能看见了。”
“等明年春天!长兴村书记说要四个小分队出点钱。”王会明在红薯地里挖出连体红薯,形状一个小人,他用手拽着红薯:“分红薯,把红淀粉,弄成粉皮粉条,到集市换钱回来。”
肖金柱举起锄头狠狠地向红薯土里抓去,突然间他那锄头在锄杆前面飞了出去。
王利在对面锄着红薯,啪嗒一声在头顶上落下一个铁制锄头:“哎呀我的妈呀!”他舍锄头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
“利达哥!你在练习投弹呢?”李二麻子仰望着天空:“上面没有什么。利达哥!注意吧!今天你不吉利啊!”
“肖金柱?把你那破锄头按好。”王利达走到肖金柱的锄头前,弯腰捡起锄头:“你这铁锄头,真要我头袋开了瓢,我死了还好,把我开瓢开成植物人,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利达啊!你不会换行田垄红薯垄锄红薯,你在别处不能干活了。”王会明举起锄头,向地面的红薯秧锄了下去。
“这不是为了好堆红薯吗?”王利达瞟白着王会明:“要不这块地锄不完怎么办?”
“又不是忙时,就剩下两地红薯没收了。”王会明直着腰,拿起红薯拌成两半,张嘴啃了一口:“多么脆的红薯,今天锄不完,明天接着锄。今天锄多少就分多少,人们闲一阵了。再干活,膀子和手脚跟不上趟。慢有情可缘。”
“哎!”王利达叹了口气:“实在弄不完就两天弄完。”王利达扭头看着妇女们:“哎!你们妇女们有能抓红薯的吗?你们抓红薯比男人抓红薯多给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