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爷!”随即迈步向前,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
“算你好运,能死在这化骨散下,保证让你死得没有一丝痛苦。”阿财阴狠狠地说着,只是表情极力抖动着,似乎在传递着什么,可刘年安兄长面容朝上,看不见一丝。
嫖老师的智囊团依旧疯狂运转着,
“阿财!你不就是为了钱嘛!放过我,我能给你双倍!”
已经顾不上什么语言的艺术了,没有任何技巧,全是对活着的渴望。
“再说你难不成没想过这个连亲生父母都忍心杀害的畜生,现在谋害着自己的兄长,为的就是不落人口舌!只需将一切推到我的身上,你以为今天你杀了我,还能活着走出鹤山吗!”
嫖老师怒吼道!
似乎原本想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阿财,在听完嫖老师的话后,发现似乎有些道理,站在原地犹豫着。
可刘岁平却不给他考虑的机会,从身后猛地一脚将其踹入若水湖中,
扑通——
又只是一个小水花儿。
并说到:“原本还想让你多活片刻的,可是没想到兄长也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那就不好意思了!既然戳穿了我,那你们二人就一同死在这儿吧!”
说着,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意欲何为无需赘述了。
湖里,落水的阿财的确是如预料中的那般惊慌失措,大喊饶命,可却像是在故意弄出声响一样,尽量最大声地喊叫着。
当嫖老师飘过阿财时,却是听见其耳语:“快拖延时间,不然都得死!”
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嫖老师凭着本能相信着他,并大声对着刘岁平说到:
“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公子吗?那都是假象!”
刘岁平在即将实现自己的计划的节骨眼儿上,自然是不会相信其所说任何事情:“还想拖延时间吗?”
“杀了我,你就独自守着刘家的空壳,然后等待其余三家的合围吧!”已经来不及去和军师团沟通了,嫖老师飞速地转着自己的脑袋。
原本正想动手的刘岁平闻此,立马停下来手中的动作:“说清楚!凭什么我就会被三家合围!”
“当年父亲为了建立我刘氏基业,四处打压其余三家,后来也是因为我刘家强劲,才没有遭到报复。”顿了顿,看见对方没有动作后才放心地继续编着:
“可父亲老了,家中的族老也半数去世,刘家势力大不如前,于是父亲出此下策,让我整日装作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其他三家认为我刘氏式微,认为无需兴师动众地针对。可你现在若是杀了我,宣布这刘家将会在你的带领下所向睥睨,你觉得其他三家会答应吗?!”
此时,在水友们的冷静分析下,才明白阿财是想吸引大蛇过来解决欧多多,所以也让嫖老师尽量大声地喊出来。
“那又如何!我能请动筑基强者,他们不过都只是蝼蚁罢了!”怒色爬上了刘岁平的脸。
“果然,父亲母亲料想的没错,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既如此,最后二老还有一句话曾托我转告与你,听完你再杀也不迟。”已经听得见远处灌木丛传来的沙沙声了。
“什么!你快说!”刘岁平显然有些疯魔了。
“父亲母亲让我告诉你!善恶有头终有报!”嫖老师已经喊破喉咙了。
“什!!么?”
话还没说完,刘岁平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双脚离地,眼中那在若水湖上飘着的两个人影越来越小。才后知后觉是大蛇来了,可为时已晚,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山神抛向天空,正在急速坠入其口中,他选择不甘地闭上了眼睛,须臾后,只剩下一滴泪没有进入落入的蛇腹。
那是悔恨的泪吗?或许刘岁平是兄长可能就不会有这些悲剧了。
“放心吧,山神在用晚膳之后是不会再抓捕猎物的。”一旁的人解释道。
原来大蛇是鹤山的山神,此时有直播间的老学究总算是查到了资料,一遍又一遍的发着:
“这是巴蛇!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巴蛇!!《山海经》中的那个巴蛇!”
颤抖的手一遍遍的粘贴复制了,屏幕前的张家栋作为《山海经》的狂热爱好者,激动之意溢于言表,好在终究是被人发现了。
“我靠!真《问道》什么都有!《山海经》也有,爱了爱了。”
……
不过果真如其他说,山神在饱腹后便满意地离开了。
此时屏幕外的观众以及嫖老师,大司马等人,心里满是五味杂陈。
“我想我大概明白为什么游戏官方要设置一个24小时的登录冷却了。”此刻,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就是屏幕中的主人公,亲身经历了全过程,确实唏嘘到:这就是兄弟二人的终局吗?
在缓和了一会儿情绪后,嫖老师问阿财:“可我们要如何脱身呢?”
可是阿财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着:“放心吧,若水湖最终会把我们飘到岸边的。”
话说此刻这人的神色形态已全然没了刚刚那个叫“阿财”的影子。
“之前种种,全是我的伪装而已,都是为了报杀妻之仇,还请勿怪。”他语气平淡,像是分享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直播间的所有人又一次懵了,“杀妻之仇?!竟有此事!”纷纷上书让老嫖继续问下去。
“既然飘着都飘着,能否同我分享分享你的故事?”嫖老师见此立马敏捷地接过话茬。
“无妨,我虽不知你适才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不过我们的悲剧,归根到底还是刘岁平的错。”身旁的男人也认为既然飘在若水上无事可做,便选择了与仇人的兄长一起回忆着自己的一生。
“我本名为徐晚年,是这洛水南城人士,我与我的发妻红梅在南城开办了一家纺织店铺,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却在那个畜生的到来后走向毁灭。他打着为家族谋事业的幌子想要征收我们的小店,我却是便明白这个歹人想要强虏我的妻子,可在红梅的劝阻后我忍下来脾气,宽慰着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得入迷,一开始还有人在同情刘岁平是报家无门,才被逼迫至此等境地,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再说类似的话了,之前说过的都恨自己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岂料,那斯在我出门采购原料之际上门逼迫红梅!红梅宁死不从,最后选择了自尽。
用的是我们拜堂时剪彩的那把剪子……”
虽然镜头视角无法看见身旁同样漂浮着的男子,却是清晰地听出他在哽咽着。
此刻没人再发声,选择把时间留给一个脆弱的男人。
沉默让呜咽变成得更加放肆。
“红梅,我好想你……”
又是良久的沉默,直到哽咽声消失,嫖老师才开口。
“那你今后打算如何?”
徐晚年的声音又变成了淡然,似乎不带有任何情感,可是话语却如此让人伤心:“我要继续开着纺织店,种着腊梅,我要继续活下去,不然她会难过的……”
“我现在作为刘家家主,代表刘家,向您赔罪,往后资助您的一切。”嫖老师没有等待回答,更像是在通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