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服过药,白芷,楚剑几人端着药碗离开营帐,帐内只剩靠着在病床上的楚淮序以及站在营帐门边的南宫满。
楚淮序望着站在营帐门内的南宫满不解的问到:“怎么站的如此远?”
南宫满红着眼,抿着嘴倔强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也不搭话。
“吓着了?”楚淮序试探着问?
“并无!”南宫满嘴硬。
“那眼睛怎么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楚淮序打趣。
南宫满一听急眼,睁着楚淮序:“冷风吹得。”
“不是怕冷?还站离火盆那样远的地方吹冷风?”楚淮序嘴皮子依旧不依不饶。总归是身负重伤,撑着身子打趣了没两句就巨咳起来。
南宫满担心楚淮序咳嗽把伤口挣的裂开。快步从门旁来到床边,给楚淮序倒了杯温水,扶起他的肩慢慢抚着背为他顺气。
“好些没?刚醒你就不能少说些话?”南宫满瞪着楚淮序,语气嗔怪。
楚淮序轻咳两声,一手将南宫满的小手握在掌中,一收拦住南宫满的肩轻轻拥入怀中声音沙哑的在南宫满耳旁低语:“阿满,北戎的箭射穿我的胸膛之时,我在想若是我真的葬身在关外的一片黄沙之中,你是否会为我身故悲伤,难挨。”
南宫满心中嘀咕:(必然不会。)
楚淮序自嘲的笑笑,接着述说:“你定然是不会的,你定然只会觉得我怯懦,不敢正式自己的内心。定会在我战死后,寻得更加顺意的郎君,指不定为了气我还会在我坟前献上两壶喜酒。阿满我受不了你会另觅他人,什么你我二人不适合,什么怕你无法适应北境,都是我为自己的怯懦找的接口。”
楚淮序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扶起,直视着南宫满的眼睛:“阿满,我深知自己做错了,原谅我可好,自此以后绝不再犯。”
南宫满看着楚淮序一言不发。
等的楚淮序有些心焦,心情忐忑的叫到:“阿满”
“你挪进去些,我昨夜一夜没睡,让我好生睡一会。”南宫满没给答复,只让楚淮序往床另一侧挪挪,分点床位给自己睡觉。
楚淮序想说于理不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到这姑娘还是个小丫头时,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做她的夫婿。想来这世俗成见是束缚不了她的。
楚淮序小心翼翼不牵扯伤口的往边上挪,床上躺下。
南宫满褪了靴子上床,缩进被子里,在楚淮序猝不及防时伸手环住腰,脸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昨日里见着你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时我是怕的,也是怨的,也开始懂你了。我不气了,我只是怕,你弃过我一次,我不想再被弃第二次。”
楚淮序将被窝中的人儿紧紧搂进怀里,保证:“不会了,定不会了!”
南宫满照顾楚淮序熬了一些,进入温暖的被窝,环抱着楚淮序这个大暖炉很快就睡沉了过去。
中间几次医官进来换药,都被楚淮序凛冽的眼神屏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