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洲指尖点点榆之然的鼻尖,说:“我怎么不在乎你了?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
他声音暗哑,却像含着无尽的亲昵和温柔:“是你自己要不够。”
“这不可能。”榆之然的音量拔高一些,反驳着他的无稽之谈,“我根本没有。”
榆之然前半段的记忆很清楚,那是沈无洲变成疯子前她为数不多的清醒。
如果这是在乎,那不在乎会怎么样?
翻来覆去的折腾……
要把她拆了?
榆之然:“我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你用脚勾我了,”沈无洲说,“这不是不够的意思吗?”
说着说着这人揉腰的手就不安分起来。
车内挡板重新升起,空间再次被隔出来。
榆之然确定了她和沈无洲之间有思想上的鸿沟。
很大。
“我是想让你轻一点,”榆之然的眼睛又弥漫起水雾,“可是你每次都不理我。”
“我理了,”他说,“你知道的。”
旧事重提,榆之然不受控制想起一些回忆。
那个荒唐凌乱的夜需要她用一生去治愈。
如果她有一生的话。
“那我还哭了呢,你也看不见吗?”
他说:“看见了,我以为你是太舒服了。”
沈无洲凑过去要亲榆之然的唇角,亲了两下榆之然就不给亲了。
声音坚定,一字一句。
“我反对,你这是忽视我的人权。”
没能躲开,也没能扞卫到人权。
榆之然被按着结结实实亲了一顿,直到呼吸不过来了才被放开。
瞬间就老实下来安分地窝在沈无洲怀里。
什么不服气都没有了。
她现在很服。
到了工作室的时候榆之然几乎要睡着了。
被沈无洲乱七八糟的按了一通,身上确实没有那么难受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沈无洲。
她也挺……舒服的。
戴衫月工作的时候不爱笑,加上她天生臭脸,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看见榆之然的时候蓦地消失。
“今天要拍吗?”她亲热地挽着榆之然胳膊,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榆之然向沈无洲求救的目光没有得到回应,硬着头皮说:
“嗯,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戴衫月招来小助理,“琪琪,带榆小姐下去换婚纱,昨天那套。”
沈无洲也下楼去换西装了。
宁书玉在外面无聊,干脆跟进去看自家儿媳妇化妆。
工作室配备整齐,服装、妆造、拍摄一条龙服务,效率也很高。
“老夫人,您算是找到好儿媳妇了。”戴衫月倚靠着椅子,看镜子里美若天仙的榆之然。
宁书玉眼露赞赏,她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样的人精都见过。
唯独像榆之然这种干净到极致的人没见过。
连她自己都强悍惯了,年轻的时候经常被说不像女人。
仿佛是为了弥补自己空缺的那段时期,宁书玉总想对榆之然好一点。
再好一点。
她承认了戴衫月嘴里的‘儿媳妇’,也承认了这个人。
说:“无洲眼光好,也就这点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