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师，这件婚纱之前都不肯让我摸一下，我还以为是先到先得呢。”

“原来是被人预定了吗？”

戴衫月不是很喜欢楚蓉蓉，第一眼就不喜欢。

狭长浑浊的双眼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

“楚小姐，这件婚纱全球仅此一件，尺码偏小，”戴衫月还是礼貌说，“不太适合楚小姐。”

随后又补充：“你身上这件很衬你。”

“我都还没试过呢，”楚蓉蓉半开玩笑半认真说，“老师竟然光看看就能看出来吗？”

“果然是设计界的顶流，能来老师这里拍婚纱照我很荣幸。”

赵廷应退回到沈云清身边，不确定地悄声问：

“她们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沈云清能听懂，他只是不想管。

本来他睡得好好的，被楚蓉蓉的夺命连环电话外加消息轰炸吵醒。

正好这时奶奶让他来一趟戴衫月的工作室，替未过门的小婶婶看看工作室怎么样。

他也就过来了。

能听懂的当然还有戴衫月，全场迷迷糊糊的估计只有赵廷应和状况外灵魂出窍的榆之然。

戴衫月什么顾客都见过，楚蓉蓉这种段位的只能算是青铜。

“楚小姐要是想试试也可以，只不过您确定吗？”

目的达到的楚蓉蓉还要假意推辞一番。

说：“这不会很麻烦吧？”

戴衫月询问榆之然的意见。

榆之然望着楚蓉蓉，说不介意。

刚才楚蓉蓉说的话她似懂非懂，但是能猜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她不想让戴衫月为难。

两人正要进去，沈云清兀然轻声说：

“楚小姐，这件婚纱颜色偏浅，设计较复杂，可能不如你身上这件好看。”

委婉地说明了楚蓉蓉不适合榆之然身上的婚纱。

楚蓉蓉难看地咬着唇，纠结地说：

“可是我都还没试过……”

“抱歉。”沈云清颔首，不再提供建议，“你喜欢就好。”

等人进去后赵廷应对沈云清竖起大拇指。

“你真敢说，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沈云清哂笑：“你不敢？”

“不敢啊，”赵廷应回答的爽快，“我怕蓉蓉生气。”

“为什么要怕她生气？她刚才说的话是在内涵榆之然不懂规矩。”

沈云清和他简单解释几句，不明白为什么赵廷应会怕楚蓉蓉生气。

“你刚才还吃了榆之然的糖，要当白眼狼了？”

赵廷应被这样一说也迷惑了。

愣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她生气，就好像是……”

“本来就应该会这样发展似的。”

“不过你说的对，就算是朋友提建议也可以啊。”越想越不对的赵廷应终于反应过来。

“肯定是我把蓉蓉这个朋友看得太小气了。”他甚至还自我反省。

摇头说：“真是不应该。”

很快榆之然就先出来了，还没走到沙发的地方双脚一软就跪了下去。

吓死了赵廷应。

连沈云清的面色都变了变伸手扶住她，问：

“你怎么了？”

榆之然坐到沙发上软趴趴歪倒靠着墙，要死不活地说：

“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