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个俊秀的青年人,走进了一间不大的木质作坊,此人正是叶章。
这里是他父亲叶敬山工作的地方,父亲的木匠手艺了得,家具,桌椅,甚至木雕都很精通。
附近区域的人赞美这里的木制品质量极好,价格实惠,纷纷购买。
叶章正奇怪,今日里面为何没有往日嘈杂的机器声,于是带着疑惑步入了其中。
进入了作坊中,叶章正竟听见了两人交谈的声音,正寻声过去。
里面的两人见有人进来,纷纷出来迎接。
其中的一个老者正是叶敬山,他一望门外之人是叶章时,情绪激动,他有许多话想说,可到嘴边时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憋出一句:“回来就好!”
“嗯,我回来了!”
叶章眼中满含深情地看了叶敬山一眼,随即看向另一人,惊得他不禁瞳孔一缩,他沉声道:“是你!”
“是我,恭喜!恭喜!小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原来与叶敬山洽谈的正是王显明,他竟然找到了叶敬山的木制品作坊。
叶章顿时疑心大起,王显明这是惦记上他了,且看对方想要如何。
“原来你们认识,章儿,贵客上门,切勿怠慢。”叶敬山也算见过些世面,见叶章对身旁之人如此忌惮,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但还是要保持克制。
“哪里,哪里,近日听说令郎生还而归,我们既是同事关系,特此前来慰问,此番叨扰,还望叶老莫怪。”
王显明倒是显得恭敬有礼。
本是叶章与叶敬山父子重逢的大喜之日,不想那王显明先一步找到了叶敬山。
这人趁此时出现,不知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叶章有些看不透他,他城府太深了。
“烦劳王长官亲自跑此一趟了,实在感激不尽,只是我想您来此不止慰问这么简单吧!”叶章直视着王显明,似想要把王显明看透。
“没错,事关上次任务,我来此就是想要与你单独谈谈。”王显明将目光转向叶敬山。
“既然你们有公事相商,我就不多过问了,里屋清静,你们去谈吧!”叶敬山让出身子,蹒跚到了工作台,便忙起了工作。
“多谢。”王显明拜谢,便向里屋走去。
叶章略作犹豫,一咬牙也跟进了去。
且看这小人想要干什么?
二人在里屋桌子旁相对而坐,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王显明感叹道:“想不到,你竟然活了下来。”
“老天眷顾,我没死成,你很失望吧。”叶章冷笑。
“的确失望,不过更多的是对我自己,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活下去,我的确自私了一些,为此特来赔罪。”王显明说罢,便从兜中掏出了一张支票,递向了叶章。
叶章一看那支票竟有两百万,顿时皱眉,他没有收,而是在想王显明的目的。
“八号队员是怎么死的?”叶章问道。
“是我开的枪。”王显明答道。
“为什么?”
“他贪财,对我与刘老意图不轨,还私藏文物,惹我心中反感,当时正值僵尸来袭,为此将他打伤,正好引开僵尸。”王显明沉声道。
叶章觉得,王显明这人实乃一枭雄,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既然如此……
“你既然告诉我是你杀害了八号队员,就不怕我举报你故意杀人?”叶章问道。
“你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八号是我杀的,他的尸身已经埋在了墓里,山洞已经塌陷,算是无迹可寻,法律有时不是万能的,这点你要明白,何况你势单力孤。”
叶章心中思索,觉得的确如此,这王显明有备而来,比底蕴他斗不过。
“收下这张支票,你我恩怨一笔勾销,我亦不再找你麻烦,否则,你我相斗,你父亲也不会好过。”王显明见叶章筹码太小,于是加大了攻势。
“呵呵,想不到王长官竟然如此大方,甩手就是两百万,不知当初你得的奇珠价值几何?竟让你不惜如此破费。”叶章冷笑连连,已经有了怒意。
“那珠子,自然无价,因此想堵住你的嘴,还有,那珠子同样查无可寻,就是你也找不到证据证明那颗珠子的存在,我给你的支票,望你到时不要乱说,我只是不想横生变故罢了,你若与我斗到底,我不介意用你的家人作要挟。”王显明眼神冷冽,整个人像一条嗜血的毒蛇。
叶章眼中已现血芒,他突然立身而起,几乎是瞬间近身到了王显明身前,一把拽住了王显明的衣领,然后一拳闷了上去。
王显明哪料叶章突然动手,眼见躲闪不及,心一横,自己也一拳向叶章袭去,打算以伤换伤。
叶章拳快,一拳打在了王显明脸上,而王显明的一拳被叶章仰身躲过。
“扑通!”
王显明被打得人仰马翻。
叶章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的拳头触碰到王显明脸上的时候,多了一层阻滞感。
躺在地上的王显明被打得嘴巴歪斜,模样怪异,他一怒之下就要不死不休。
“你这脸,给我的感觉怎的有些怪异?”叶章疑惑道。
王显明听见这话身子明显就是一滞,神情有些慌乱。
叶章没有想明白这其中问题所在。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未停,顺势抓住了王显明的一只胳膊,用力一转,便将王显明反拧背过了身躯。
接着叶章又是一巴掌扇去,给了王显明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巴掌拍得王显明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他见已被叶章制住,一时脱困不得,一手已经悄然地伸向了腰间。
叶章早有防备,他并指如刀,朝着他那条不怀好意的手劈去,打个正着,这一下差点没把王显明砍骨折了。
这还是叶章留手的缘故,下手太重的话,他可能会去蹲笆篱子。
叶章觉得,轻易不要下狠手,要来狠的,必须得弄死。
王显明突遭重击疼痛难耐,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叶章怕他声大扰了民众,于是一把搂住王显明的脖子,将其一把勒住。
王显明顿时被勒得没了声音,呼吸亦做不得,他开始后怕,感觉马上就要死在这里。
这时他耳边响起了叶章的声音。
“你真是该死,威胁我就算了,还惦记我的家人。”叶章又加大了一些力气。
王显明不能呼吸,已经虚脱得快失去了意识,他用仅能动的一只手不断地胡乱拍打,但已经造不成影响。
一边,叶敬山见屋内动静怪异,自觉不对劲,于是果断地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里屋,一见之下顿时大惊,高呼:“住手!”
叶章本想吓一吓这王显明,这会已经要松手了。
“既然我父亲开口了,我便饶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