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江以德没敢回家取钓竿,直接在路边渔具店租了一套,兴冲冲地朝着平常最爱的一个钓点去了。
沙盘外,凌不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姓江的要去钓鱼?
他突然想到一个吓人的好点子了!
趁着江以德还在路上,凌不渡跑一边做起了手工。
由于江以德及老婆王金花,都是由纸人报复吴良】这个主线衍生出来的支线,所以在吓他们的时候,务必得出现纸人鬼】的元素。
这就可以解释为啥闹鬼扎堆出现了,不至于将嫌疑落在白天才刚刚与他们接触过的凌不渡的头上。
你看,就连江以德自己都害怕,自己会不会也被报复了,合情合理,逻辑闭环啊!
当然了,鉴于在罪恶回放】中,江以德和他老婆还弄死过两个外地商人,尸体封水泥墩子里沉河了……嗯,好好设计设计,将这个元素也给加上。
凌不渡发现手头的材料不够用,干脆去楼下马路牙子附近,记得这一片正在搞施工,下水道改造还是什么,两边都挖开了挺宽的沟,有许多工人大哥正在里面忙碌。
他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包好烟,跟施工队换了一小袋搅拌好的水泥。
对方乐呵呵地答应了,问他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凌不渡的回答是,新租的房子被老鼠掏了个洞,他拿水泥给它堵上,一劳永逸。
换完水泥,又在旁边随手捡了一块碎成两段的水泥砖,加上刚才买烟时买的别的乱七八糟的,一起装包里,溜溜达达回了酒店。
那两公婆水泥封尸时,凌不渡又没在旁边看着,所以对那个水泥墩子的尺寸,只能根据影像资料中的样子大致还原。
他拿水泥砖当“芯”,新鲜水泥包浆,最后用酒店的电吹风速干,前后只用了一个小时,一块长宽高均约七厘米左右的水泥方块就成功做好了。
这个尺寸,放在现实里,大概就是一米二左右?
折叠一下,足够将两具成年男人尸体封的严严实实了。
一切准备就绪,凌不渡再次取出沙盘,展开。
江以德的行动力显然同样优秀,他已经从被老婆捉奸的阴霾中走出来了,正拿个小马扎坐在一个小河边,脸上乐呵呵的,跟旁边的几个钓友吹牛逼。
钓友们早烦死他了,想走吧,又实在舍不得这处风水宝地,再说窝子都打好了,现在走不是便宜了外人吗?
全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要不是现如今打人犯法,真想哥几个一起上,将这老王八蛋打顿狠的!
江以德不知道自己讨人嫌吗?废话,他又不傻,对方都表现这么明显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越是讨人嫌,他心里越觉得爽快!江以德这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别人恨得他咬牙切齿,可偏偏又干不掉他——他妈的,生不逢时啊!老子要是生在古代,早聚啸山林当土匪去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干到最后说不定还能从良受招安,跟朝廷换个官儿做,逍遥乐无边呐!
碰上这种贱人,你说周围的倒霉钓友能怎么样?
这时,一个瘦瘦小小的钓友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说:“哎,咱们也别在这儿闲扯淡了,没劲!不如赌一局怎么样?从现在开始,一斤以下的小鱼不算,看谁能先拔头筹!”
“这个好这个好!”
“不过不能赌钱的啊,咱们玩的风雅点儿,除了赌谁先拔头筹以外,还要赌今晚谁能钓到最大的鱼王!赢的人可以平分今晚所有人的渔获!”
芋泥啵啵
“哈哈哈,论谁最鬼,还得数你老范头啊,怎么,这几天又挨嫂子骂了?家里冰箱鱼已经塞不下了吧?”
“没那事儿!这一片谁不知道我在家里的地位,那是说一不二……咳咳,闲言少叙,就这条件了,你们倒是赌不赌啊?”
“赌!大不了我把鱼拉菜市场去,几块钱一斤处理了,正好我买新钓竿的钱还差了几百,感谢诸位啊,让我一晚上凑齐了!”
一片笑骂之声。
都觉得你们这帮挫货何德何能,今晚的冠军一定是我啊!
就连江以德都来了兴致,也不急着吹牛逼了,溜溜达达找了个好位置,挂上高价买来的鱼饵,紧盯河面,焦急地等着大鱼上钩。
可惜,今晚他的运气实在太差。
他这边还一点动静没有,隔壁已经上鱼好几回了。虽然上的鱼都不算大吧,至少人家开张了!
江以德骂骂咧咧地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心想,可能选的地方不对,再等十分钟,要是十分钟还不见咬勾,他就换个钓位——把隔壁上鱼最多的那个赶走,这种好地方凭什么你老占着?照照镜子你也配!
这时,只听远处的水面上突然传来了水花声。
隔壁钓友感兴趣地站起来,拿着手电照了照:“你们听见动静了吗?这河里怕不是有大鱼啊!”
“大鱼?多大的鱼?比我上次吊的那个十三斤的翘嘴还大吗?”
“老朱,那条青鱼已经圆寂两年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它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好汉不提当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