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有这么多……”阿宝觉得难以置信。
刚刚还防卫疏松的猴子转眼便充满了这一层,到处都是。想在不引起它们注意的情况下行动简直寸步难行。
“现在怎么办?”阿宝和泽挤在一个只能勉强容纳他们两个的隐蔽的角落,眼睁睁看着外面的猴子来来往往,一点办法都没有。
泽没有回答,他在努力思考着对策,但对黑球的疏忽已经让他对这次行动失去了信心,他真的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万恶的头痛也在时刻干扰着他。
若是实在没办法,便只能杀出去了,泽心想。
另一边,侯大人来到了关押平先生和李山的牢房。
“就是他们?”侯大人低声问一旁的侍从,侍从点了点头。
“喂,我说你们两个,”侯大人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为什么要闯入我们的领地,还打伤我们的人?”
平先生和李山这才注意到了他。
“什么打伤你们的人?你在胡说什么?”平先生觉得不可理喻,“我们什么都没干呢,就莫名其妙地被你们抓了起来。你还问我们为什么打伤你的人?”
外面的侯大人也一头雾水起来,这时有只在林子里经历了那件事的猴子被带了过来,它是后来被泽用黑球反制的猴子之一。因而被带过来指认。
“大人,不是他们。”那猴子摇了摇头说,“打伤我们的也是一只熊猫,还有一个和我们很像的生物,但不是这只鸭子……”
“说谁是鸭子呢?我是鹅,鹅!”平先生大声嚷嚷。
“也就是说,你们抓错人了?”侯大人慢悠悠地问一旁的侍从。
侍从低着头不敢回答。
“既然你们都知道是抓错人了,那还不赶紧把我们放了!”平先生又说。
所有猴子都齐刷刷看向侯大人。
“这个嘛,恐怕不行,”侯大人用他那可憎的舒缓语调说,“虽然打伤我们人的不是你们,但是你们也未经允许侵入了我们的领地,并且,熊猫那么稀少,你能说你旁边这位和打伤我们人的那只熊猫没有关系?”
“他是我们的儿子!”平先生不假思索地说。李山想捂住他的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的儿子?”侯大人眼睛微眯,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只鸭子……哦不,是鹅,说一只熊猫是他的儿子!哈哈哈哈哈……”
“随你怎么笑,他确实是我的儿子,”平先生安详地说,“我以他为豪。”
“你搁这儿跟我秀父子深情呢?”侯大人冷哼一声,“对啊,他是你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我自然更不可能放了你们了。”
“你……你这是蛮不讲理!”一旁一直沉默的李山也忍不住说。
“老李,别跟这傻猴计较,”平先生别过头去,“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他们来救我们的时候,他就会后悔现在这么对我们的!”
“哦哟,那你那儿子可真是厉害呢!这么厉害,不也还是被我们打得狼狈逃走了?”侯大人冷笑。
“老李啊,你看这猴子是不是疯掉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平先生对一旁的李山说,“我们可得离远点,别被传染了。”
说完他还真和李山往里挪了些,顺带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们……!”侯大人气得不轻,转念一想,既然那熊猫是他们的儿子,就一定会来救他们,到时候可以把他也一网打尽,岂不美哉?
他想完,不屑地轻笑一声。
区区一只熊猫,再厉害也躲不了我的暮气丸,再厉害也是枉然,他又想。
然而这时又有一只猴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他撇开侍从,低声在侯大人耳边说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有人能免疫暮气丸?”侯大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