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锦却没有像曾经那样伸进衣服里,她垂手按住腰带,屈指一挑,上面的金属扣就轻盈地打开。质量上乘的皮带从他腰间抽出,握在她手里。
看到这一幕,任澄立即联想到某些不健康的兴趣。他喉结一紧,第一反应是对疼痛的忧虑,但马上又抛在脑后,问:“……姐姐?你心情不好吗?”
“一点点。”程似锦说,“怎么了,很明显?”
其实并不明显,只是她平日里很少用皮带抽人……任澄想着这句话旁敲侧击地追问:“是哪方面的心情不好?”
程似锦没有回答,她的手随意地扯了扯掌心的皮带,这动作看得人脊背一凉。任澄将下颔放在她膝上:“姐姐……你轻一点。”
程似锦低头:“我以前有弄疼你吗?”
任澄回忆了起来。他知道她并不热衷于虐待折磨别人——起码对驯顺的枕边人颇为温情。这样的温情只存在于表面,她总是那么理智、冷淡,即便任由亲吻,唇边带笑,也让人清楚的意识到她并没有滑入堕落的渊底。
仿佛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没有。”他说。
程似锦笑了笑。她俯下身,长发随着这个动作滑落下来,掠过任澄的面前。薄荷与草木交织的香气环绕四周,如同徐徐将人浸泡的潮水。这气味侵入到肺腑里,几乎令人心神震荡。
在陪她出席这次活动前,任澄曾经多次在心中叮嘱过自己不要动情太过、不要沉迷其中,程似锦不喜欢这样。但此刻,只是嗅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他就已经遍身热潮翻涌,意乱情迷。
她冰冷的手指绕过去,抽出来的皮带没有落在身上,只是突兀地捆住了他的手。男人跪在地上,双手被牢牢捆在身后。
任澄没有挣扎,他也并不想挣脱,而是完全失去掩饰地仰首贴蹭,想要讨一个吻。这双情意满溢出来的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像是得不到就马上会死掉。
“姐姐……你亲亲我。”他哑声说,“姐姐……”
程似锦的目光审视了片刻,轻声道:“我是觉得你听话才叫你来的。”
“我很乖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