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天明白,在这样一个封建时代,世俗对于女子有着诸多的不公平之处,往往将女子当做弱势群体乃至于男人的附属品来看待。就像自己的娘亲,在嫁给自己父亲之前,也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待字闺中时父母也是极其疼爱,只不过由于在婚姻大事上没有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能够给予家族更大帮助的赵家,就受到父母的厌恶和憎恨,乃至于对于出嫁后的母亲不闻不问,让自己的父母被人压迫到难以为继的程度,所以李昊天对于筱娘的顾虑非常理解。
“筱娘,你不用太在意,我能够理解。”
“嗯,李公子......我......”筱娘似乎仍然有话想说,两次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又向着李昊天行了一礼,就走回了屋子里。
李昊天觉得筱娘的语气神情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态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对方没有继续说什么,他也不好追问,于是进了屋子,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夜半时分,正当李昊天躺在床床上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门板上传来“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问道:“谁呀?”
门口传来轻轻的回答:“李公子,您睡了吗?我是筱娘。”
李昊天瞬间清醒了,不知道这么晚了,筱娘一个独居女子跑过来敲自己的门有什么事情,他甚至胡思乱想到一句二十一世纪时古风言情小说中常有的套路,“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难道自己对曙儿的好,让筱娘突然之间感激到想要投怀送抱?亦或者自己的魅力太大,让筱娘一见倾心?
不过,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二十一世纪时见惯了各种碰瓷、仙人跳的事情,李昊天也存下了一份警戒的心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房门,而是隔着门板问道:“筱娘,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门外,筱娘又轻轻的回道:“李公子,酒楼里有一些事情,我想提醒你小心一下。”
见筱娘说的是“提醒小心”,李昊天想想也就打开了屋门,总不成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弱女子不成。
屋门打开后,筱娘一个闪身进了屋子,随后又反手关上了屋门。
“李公子,聚福酒楼里很多师傅和工人都住在在猫耳巷,刚刚在院门外人多眼杂,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所以才深夜来访,望您谅解。”
李昊天摆摆手:“筱娘,你说酒楼里有些事情你要提醒我,是什么意思?”
“李公子,酒楼里有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