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命运作弄,也许是命不该绝,万芬落水后,迷迷糊糊中出于求生本能,昏迷中身体素质良好的她,竟抱住了飘浮在江中的一块朽木,顺水漂流,到了下游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大洄水弯处,一丛丛芦苇根挂住她的衣服,她竟奇迹般地在一个荒芜河滩搁浅。
死而复生后的万芬,离开了这座城市,并重新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万芬,她一站一站走下去,重温和她深爱的男人以前游玩过的地方,想着当时他们是怎样来的,怎样玩的,那时的欢欣愉悦,此时,却只有更加的苦痛!
霓虹闪烁的洗浴场所,灯红酒绿的KTV包间。
嫖客趴在万芬身上,拼命扭动快活时,万芬却在心里,咬牙切齿怨毒地说:“你看你这混蛋多贱,堂堂外科主任,春风得意的院长大人,竟跟妓女谈恋爱。”
一个姐妹阿华实在看不过去,她悄悄把万芬拉到一边,教导她:“你真傻!凭你的青春美貌,要价五百一千都有人找你玩,你却收一百就出台!我们这些半老徐娘收一百都还要带套,你却套都不带,现在坏男人多得很,专门到处传播性病艾滋病,你真不要命啦!”
“万芬,你属于是达官贵人怀里的金丝猫,靠你的花容月貌,使点勾魂手段,迷住一个大官人大富豪,给他做小嘛,再慢慢把正的搞掉,你不就一生富贵,享用不尽啦!或者至少趁年轻多赚点钱吧,这个社会现实得很,别再糟蹋自己了。”
万芬却喝着杯中的葡萄酒,醉眼迷蒙地说:“春花秋月何时了,管TM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吧!”
就像无依无靠的浮萍一般,万芬做过黑帮老大的女人,做过旅馆老板的姘头,没有谁强迫她吸毒,那是她自己要吸的,以此来麻痹自己。她的毒瘾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麻木混沌。
以前的很多事都渐渐忘却了。
人来车往,在阴暗的街边电线杆旁,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叉着腿站着,她的衣服脏兮兮皱皱巴巴的,头发蓬松零乱,脸色蜡黄,不时打着哈欠,睡眼朦胧。
一个壮实的男人停住脚步,打量着她,问道:“耍吗?”
女人点点头。
“一次多少钱啊?”
女人不耐烦地说:“多少你随便给吧,只要别太多花样儿别太耽误我的事儿就成。”
男人点点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说:“跟我走一趟,我是警察。”
女人很惊恐,浑身发抖,想跑但却无力挣脱男人的手,只得跟他走。
路上男人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万芬。男人厌恶地说,你什么不好干,偏偏要卖淫,真是好吃懒做,还吸毒吧?有没有艾滋病?
女人恢复了往日模样,斜着眼恶声道:“我爱怎样过就怎样过,你管得着么?你说对了,我身上有艾滋病,你还是放了我吧,不然信不信我抓你一身伤?”
男人不再理她。走过一条僻静的大河,上了桥。男人看看四下无人,突然一把将万芬推下河。
万芬惨叫一声,跌下河中拼命挣扎。男人拍着手,掏出一瓶酒精喷在手上,冷漠地看着河中挣扎的万芬。
在万芬最落魄的时候,在一家客栈,她曾陪两个男人玩儿3P。清早起来却发现那两个男人逃单了,不但少得可怜的嫖资不给,还在临走时,偷偷顺走了客栈两台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