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自重。”陈晏礼都没眼看,萧放刚又拿了块点心放进自己嘴里,上面或许还粘着陈晏礼的口涎。
萧放笑得灿烂,像是没想到陈晏礼会说出这样的话,起了逗他的心思:“自重什么?我要是想要你,和爹说一声便是了。”
陈晏礼起身提起食盒,告辞:“我是二少爷身边的人,大少爷还是少和我接触好。”
“你信不信,明日你就得出现在我的院子里。”萧放望着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气急败坏。
萧放对舞姬也没了兴趣,挥手让他们撤下去。
“有舫,把我隔壁的空厢房整理出来。”
——
越清辞仍是坐在长廊上,已经入秋了,他却光着一双脚。
“怎么不穿鞋?”陈晏礼握住他的手让他借力站起来。
“鞋子湿了,不能穿了。”
陈晏礼这才注意到越清辞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些水湿意,拉着他的手进屋坐下。
“怎么回事?”陈晏礼沉着一张脸,想从衣柜里拿件换洗衣服,却发现衣柜空荡荡的,只有他上次落下的外衫,孤零零地挂在里面。
“没有多余的衣服吗?”
“我本来有两身衣服的,今天去洗,他们和我玩泼水,我就没有别的衣服了,我下次不和他们玩了,不要生气。”越清辞拉了拉陈晏礼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讨好着。
陈晏礼更生气了,这傻子不还手就算了,还以为他们在和他玩。
“然后你就光着脚穿着湿衣服在长廊上吹风?”
陈晏礼关了房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越清辞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手足无措。
“我一会儿给你送两套新衣服,下次他们再泼你,你就泼回去,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你知道了吗?”
陈晏礼摸了摸越清辞的脑袋,越清辞又讨好般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陈晏礼打开食盒:“先吃饭吧,吃完饭脱了衣服去床上躺着休息,等着我来,明白了吗?”
越清辞吃得狼吞虎咽,边嚼边点头。
“你乖乖的,我去取两身衣服来,不一定合身,我一会儿给你改一下。”陈晏礼说完就走了。
陈晏礼离开没多久,萧放就带着有舫过来了。
萧放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间,又看了眼越清辞没有丝毫形象可言的吃相,满脸写着嫌弃和敷衍:“怎么这么破,我们院儿里还有这么寒酸的地儿?”
“少爷,这旁边就是柴房,没什么人来,就破了点。”有舫在一旁解释。
越清辞认出来了这是把他买回去的那个人,没什么喜悦,反而一脸警惕。
“瞪着少爷做什么,你个傻子,要不是我们少爷把你买回来,你现在不一定在哪受苦呢!”有舫可谓是把狗仗人势演得出神入化。
要是陈晏礼听见这话,高低给他点颜色瞧瞧,听听这说的什么话,在风月楼的处境其实和这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