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市长,我跟你们德中的金龙公司有点生意上的矛盾……”袁进故意省略了接下来的话,只说了一半,想要引起祁同伟的好奇心。
祁同伟见状那个气,心想自己本就是来帮忙的,结果这人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于是,他直接怒斥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事,如果没有请你现在立马下车,真是瞎扯!”
祁同伟也是沉浮这么多年,身上天然有一股官威了,这样一发怒,袁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毕竟,祁同伟无论如何都是德中的二把手,而自己只是一个商人,地位远远不及他。意识到这一点后,袁进赶紧调整态度,向祁同伟道歉,并详细说明了与金龙公司之间的矛盾。
袁进这才急忙道歉,边道歉边说道:“祁市长这个金龙公司通过交易所,非法操控资金,导致我的账户直接浮亏六千五多万,而且还有大笔的卖单!
受这么大的损失后,我就说要举报这个金龙公司。
结果我全家老小在东北都被受到了威胁,我找当地的政府,他们总是搪塞过去。
我就小小又威胁了一下他们副总刘金汉,结果我公司的合伙人,直接不知道为什么去爬山,还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经过这事,我这才准备来德中,看能不能和平处理这事,实在不行请当地的人,牵个线搭个桥,看能不能放我一马!”
祁同伟听完后,心里不禁一沉。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绝非善类,虽然口中说是小小的威胁,但具体如何威胁却只字不提。
然而,这些并不是祁同伟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祁同伟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国债事件的受益者,也是第一个被判处注射死刑的人。
后来,他的整个家族无一幸免。
这件事着实令人唏嘘不已。传闻中,尽管他捐赠了数百亿,但最终仍未能挽救自己的命运,甚至并非第一责任人。
由此可见,刘家的手段之狠毒。
想到这里,祁同伟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刚才这小子会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不过,祁同伟对这个袁进仍然心存疑虑,不知道这是否是他人设下的圈套。
毕竟,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保持警惕和谨慎。
“你为什么要找我,德中这么多人,我刚来德中没几天,你从哪里知道我的?”
袁进摸了摸自己的头,急忙说道:“祁市长要是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祁同伟表情示意了一下:“你说!”
袁进嘴巴像是松了紧箍咒一样,立马滔滔不绝地说道:“祁市长,你可能不太清楚,现在整个德中官场已经被刘家掌控得死死的,大部分干部都被他们拉拢过去了。
而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您啊!而且这几天我也听说了,您在德中官场处处碰壁,不用说肯定是刘金龙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搞鬼,故意针对您。
所以说,最适合和我合作的人只有您了。
您放心,我来找您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至于怎么找到您的,祁市长,您这几天一直在德中各地考察工作,特别是对于竹江市的旧城改造项目非常关注。
而这里是必经之地,您肯定会来这里视察,尤其是旧城的地方。
这条路是最近的,我在这里等了足足半个月,差点就要放弃了,没想到今天终于等到您了!”
祁同伟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带着一丝疑虑,缓缓说道:“你这话有漏洞,要是你真的想找我,以你的能力来市委应该不是难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相信的态度。
袁进一听,顿时吓得浑身一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忙摆手解释道:“祁市长,您可千万别误会啊!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
更何况,我根本没有那个能耐搭上关系。我之所以不去市委露面,是因为害怕被德中刘家的人盯上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焦急和无奈,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十分担忧。
祁同伟听着袁进的解释,脸上依旧保持着狐疑的神情,双眼紧紧地盯着袁进,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个人怎么如此胆小怕事,居然连去市委都不敢。
然而,祁同伟并没有完全相信袁进的话,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他心想,像袁进这样胆小如鼠的人,竟然敢与刘金龙较量,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祁同伟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你说你掌握了刘金龙的犯罪证据,具体是什么?”
袁进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祁同伟,“祁市长,这是我收集到的关于刘金龙违法乱纪的证据,包括他贪污受贿、非法经营以及欺压百姓的一些照片和文件。”
祁同伟接过文件,仔细翻阅起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看完后,祁同伟将文件放在桌上,看着袁进说:“这些证据看起来确实很有说服力,但你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警方或相关部门呢?”
袁进苦笑着说:“祁市长,您也知道刘金龙在德中的势力很大,如果我直接交出这些证据,恐怕我和我的家人都会遭到报复。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帮忙。”
祁同伟陷入沉思,他知道刘金龙的确是个混蛋。
但即使这些证据属实,也未必有什么用,尤其是祁同伟还准备利用一番刘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