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巷口存在着一层屏障,完全隔绝了他们的注意和目光。
“果然不太正常。”
“幸亏我们刚才没有乱跑。”
许青衣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又停下来环顾四周仔细观察。
忽然,她伸手朝着某个地方指去,“那里还有一扇没有变化的木门,我能从里面感知到生的气息。
所以说它才是我们一直寻找的生门,而若是刚刚被蒙蔽出了巷口,才真的是是稀里糊涂一脚踏入黄泉路!”
“竟然是这样,连我这样的老江湖都差点儿着了邪祟的道。”
席诸暗暗叹了口气,“多亏了许姑娘明察秋毫,才让我们有机会从黑空巷中安全脱身。”
他说着一拉苏暮的衣服,不小心却是将半截衣袖都扯了下来。
“呃,苏兄弟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抓紧时间跟许姑娘一起去找生门。”
“一会儿出去了,老夫定然找找最好的裁缝,给苏兄弟重新做一套衣衫。”
“除此之外,我们还得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点上一桌最贵的席面吃酒,算是给我们这次可怕经历压一压惊……”
席诸絮絮叨叨说着,走到一半却忽然转头向后看去。。
“席长老,你是信她,还是信我?”
就在此时,苏暮的声音压得极低,幽幽传入席诸耳中。
“老夫,我,我信谁……”
席诸嘴角抽搐一下,面露疑惑神色,“苏兄弟,你莫不是又疯了?”
“我现在没有发疯。”
苏暮摸了一下胸口,语气愈发肯定,“直接走出巷子的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你我若是随她进门,怕是当即就要九死一生。”
席诸表面不动声色,只是放缓了前行的脚步,“那,苏兄弟的意思是?”
下意识间,他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便是与其相信神秘诡异的玄门中人,似乎还是和自己相同的武者更加可靠一些。
再进一步去想,就算这两人一个阴险一个疯狂,都将他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那也是姓苏的疯子更加直白明了。
毕竟疯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至少能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或许还更加干脆利落,比起玄门中人的诡秘莫测,也算是免去了许多生死之间的痛苦折磨。
“我的意思是,跑!”
苏暮话音落下,毫不犹豫便朝着另一侧的巷口飞奔而去。
席诸一愣,再看一眼还在前方等待的少女,陡然间身体伏低四肢着地,紧随在苏暮身后开始狂飙突进。
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雅,但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
甚至比毫无保留的穿山式还要快上一线,从刚开始的落后几个身位,刹那间便已经追了上来。
“你们……”
许青衣面色阴郁,眼神接连数变。
然后她猛地咬牙,一把推开了那扇漆黑如墨的木门。
“彼之邪祟,吾之灵神。”
许青衣喃喃自语,划破手腕涂抹上去,“我以自身精血为引,再以通窍武者献祭,祈求汝为吾之灵神,自此便可尽情享用血食供奉……”
轰!!!
狂风大作,灰雾涌动。
刹那间充斥了整个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