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御史的侧殿,陈庭轩慢慢和记录官说着刚刚二人调查到的事情,金铭在一旁的架子上翻找着些什么,不一会就翻出了一本记录反手抛给了陈庭轩。
那本记录写着许多“魔手”的详细情况,里面只是记录着“魔手”童阜和另一个叫做方适……绰号“仙君”的人在洛阳做的一系列事情,里面奇怪的是,大部分事情只是一些打手做的事情,这些事情最多就挨几下板子……
“这家伙我们和官府想抓他现行很久了,但找他做事的人许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找不到线索……”金铭说道。
“那那个叫做方适的人呢?我们有没有可能从这个‘仙君’下手?”陈庭轩问金铭道。
金铭摇了摇头:“不成……那个方适已经死了……”
“死了?”陈庭轩惊讶的问道。
“对……我们有一次查童阜的事情的时候跟着一条线索过去过,结果找到了方适的尸体,我们初步判断二人应该是因为一些事产生了分歧,结果搞了内讧,方适被人捅死了……”金铭回答道。
陈庭轩又有了那种线索到眼前断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烦躁,现在的线索只有河南郡的刺史了,那个叫祝钊的男人会不会还有些什么线索?
他和金铭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并开始问起了金铭:“话说聂迁是什么事情引起你们的怀疑的?”
“我们收到你们的报告之后就立马在洛阳开始调查了,其他人的人脉关系基本上没有联系,倒是那个黄郅……他毕竟是跑商的嘛,结果我们查着就发现大部分的散货文牒都有聂迁亲自批的文书……但这些都是些模糊的怀疑罢了,那些你看到的我们查过的人都是……”金铭如此说道。
陈庭轩觉得这事更加奇怪了,他虽然还是觉得祝钊的可疑性大一些,但聂迁又亲自参与操作了大部分黄郅的运输内容,这又是为什么,这些谜团已经浮出了水面,现在他们就需要跟着这些东西抽丝剥茧,才能理清楚这些事情的脉络。
陈庭轩向后靠到了椅背上,长长的出了口气,金铭也坐了下来,把之前那些“黑燕会”的资料在手上来回的翻阅,试图找出些什么全新的线索。
“你熟祝钊这个人吗?”陈庭轩看着房梁问道金铭。
“有接触过几次,但不是很熟悉,大多是在别的事情上简单接触过。”金铭看着资料回答。
“他基本现在在哪里活动你知道吗?”陈庭轩接着问。
“他平时就在太守府不远的一个居所,但据我所知现在他不在洛阳城里,好像正在城外的白马寺附近的一个村子那里修养呢……你是想去调查一下他?”金铭问道。
陈庭轩将目光移了回来,他“嗯”了一声,随后站起了身,我感觉他那还会有些线索在,他看着殿外的阳光已经微弱,二人从回来了就在这里坐了有两个时辰了,陈庭轩和金铭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准备先回去,金铭这才意识到马上晚上了,准备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