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小院子里,汤順和温治二人还在挑战着殷时与卞垦,一些府兵绑好了投降了的青衣帮,其余的人将那个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府兵们收到了殷时和卞垦的命令,都没有进到那个院子,一个是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二是卞垦这家伙居然越打越上头,他的左肩已经吃了一记温治的破甲锤,肩甲已经凹陷进去了好大的一块,但卞垦反倒越战越勇猛,右手的进攻相比之前的挥砍更加有力。
卞垦的环首刀是比较经典的唐朝横刀,说是横刀,其实还带一些些内弧度,卞垦好久没有打过这么这么畅快的对决了,相比于温治略显疲惫的进攻,卞垦的进攻越来越快,环首刀在他手上虎虎生风,追着温治的持锤手一顿追击,温治于是从进攻得手的得意变成了狼狈的防守。
温治的破甲锤其实十分的重,别看就是一根棍的顶端有个橘子大小的圆头锤子,但这把兵器全都是金属打造,从锤柄到锤头都是实打实的实心金属,所以破甲能力十分的有效,但显然对付卞垦这种“疯子”,他反而现在才是处于下风。
卞垦的左臂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他索性扔掉了用于防守的笨重陌刀刀头,他想要尽快攻击温治的右手,只要对方握不住锤子,他就是胜利的一方,卞垦刺劈着,好多下都故意的打在温治的锤子上,以至于他自己的环首横刀都有些微微的卷了刃……
另一边的殷时面对着像一条泥鳅一般的汤順,他没有再把自己的马槊接合起来,他将马槊的后端向汤順投掷了出去,笨重的槊尾一下打在汤順的右臂上,等汤順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殷时已经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两手各执一柄。
汤順的武功属于是五行将里最好的,他调整了下自己的节奏,此时他已经和殷时鏖战了几乎有二刻之久,两人都有些力竭,这时最好的策略就是找到对方的破绽一击置对方于死地。
殷时脑子里和汤順想的一模一样,他将自己的剑架在马槊的身上,做着一击必杀的准备,春生在一旁看的已经焦急不已,丘明月却十分淡定,反倒是丘明月比较清楚,此时慌张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期待殷时可以一记必杀对方。
说是迟那时快,二人几乎是同时起步,殷时一记冲刺刺击接马槊一挑,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中,砍中了汤順使剑的手臂。
这时汤順正好听见了一声惨叫,他扭头看去,温治已经被卞垦的攻击打出了破绽,卞垦一刀砍在了温治使锤的手上,温治的手鲜血淋漓,他朝着卞垦胸口的一记猛锤只是侧着锤中,但他却结结实实挨了卞垦一刀,几根手指顺着斩击落下。
温治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卞垦揪着他的发髻将温治的头抬了起来,当着汤順的面将其喉咙划开,鲜血哗的一下全部溢了出来,温治眼里瞬间失去了神色,随着卞垦的松手,温治面朝下倒在了泥泞的地上,周围响起了府兵的欢呼雀跃之声。
汤順的拿剑的手也已经抬不起来了,卞垦走到了汤順的身后,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内侧,汤順顺势跪在了地上,他的脸上不停地被雨水冲刷着。
他看着眼前的殷时,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随着又一声雷响,殷时将马槊送进了汤順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