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莫兰的邀请,要去参加牌局?”莫里亚蒂看着面前的仇鹿,停下了手中的笔。
仇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的,不知道可以吗?”
莫里亚蒂沉吟了片刻:“自然是没有不可以的道理,给他取些钱来。”
没有去问仇鹿的目的,也没有横加阻拦,只是应允:“晚上需要去接你吗?”
仇鹿摇了摇头:“不用了教......教授先生,出来这么多天,也该回去了。”
莫里亚蒂点了点头,继续伏案计算了起来,只不过从原本想要填满旅馆变为了如何安置下所有的客人:“这篇文章,我将会以你的名字发表。”
正准备跟管家离开的仇鹿稍微愣了一下:“这个......”
“我还没有到要去盗窃才能生存的地步。”莫里亚蒂笑了笑。
就这一点而言,倒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了太多了啊。仇鹿微微鞠躬,离开了教授的住所。
过了良久,管家重新回到了书房:“先生,人已经送走了。”
“嗯。”莫里亚蒂停下了笔,有些怔然的看着窗外:“你说,他接触莫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那天管家汇报两人进行了一场牌局之后,莫里亚蒂就知晓了仇鹿的目的,他不是为了让自己帮忙筹划什么,也不是为了加入进来,仅仅是为了接触塞巴斯蒂安。
但是,这是为了什么。
管家想了想,摇了摇头:“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莫里亚蒂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
不用再想了,莫里亚蒂清楚莫兰的能力,如果仇鹿真的能带给自己一些别样的惊喜的话,那他是不介意真的收下这个......教子。
“无限啊......”莫里亚蒂轻叹了一声,管家默立在他的身边,没有搭话,而在房间角落的更深出,一条小蛇正吐着自己的蛇信子。
主教广场,在塞巴斯蒂安抵达的时候,仇鹿已经和一群孩子玩在了一起,手中还挥舞着一根水管,似乎在玩着什么骑士游戏,一人就将一群孩子给撵的团团转。
塞巴斯蒂安已经在别处看了他们好一会了:“玩够了吗?”
孩子们看到塞巴斯蒂安阴沉的脸色一哄而散,仇鹿讨了个没趣,耸了耸肩:“你把这些英勇的小骑士们给吓走了。”
“幼稚。”塞巴斯蒂安冷哼一声,他在其他地方不光看到了仇鹿,还看到了送仇鹿来的那辆马车,是教授出行时乘坐的那辆,这最终打消掉了塞巴斯蒂安将仇鹿沉入泰晤士河的打算。
仇鹿掏出了从教授那里顺来的怀表:“现在是六点多钟,时间还有很久,不请我吃个饭吗?”
塞巴斯蒂安沉默了一下,转身就走,而仇鹿乐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普通的餐馆,但是仇鹿吃的很开心,对于白吃白喝这种事情他十分的热衷。
“带着那根愚蠢的棍子,你是想要用它来对付那家伙的吗?”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靠在餐桌庞的水管,嫌弃的问道。
“你不觉得这根水管十分的完美吗?”仇鹿不满的更正道:“而且,这可不是水管,这是圣剑,是我从他们那里赢来的珍贵的战利品。”
......想到欧洲的地下生意有可能被这家伙继承,就总有一种想要干掉他的冲动。塞巴斯蒂安擦了擦嘴:“你是如何知道今晚那家伙可能会在这里动手?”
“推理,这是推理啊上校先生,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询问别人的推理过程是不礼貌的。不过,听你这么说的话,在附近区域里,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仇鹿笑着问道。
塞巴斯蒂安微微点了点头:“这不是一件太过于麻烦的事情,就算是苏格兰场的那些蠢货也能够想明白。”
凶手是如何判断那些女人是干着出卖自己身体的行当?这其实并不算太过于复杂,要么是之前他就认识这些女人,要么是......他接触过这些女人。
至于在这个点蹲守下班的女人的话,倒是不太现实,很容易被巡警发现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怕是早就被发现疑点了。
苏格兰场的猎狗们不会因为几个女人而浪费太多的警力就预防下一次案件的出现,他们最多是安排几个巡警,其他更加宝贵的警力资源他们要重点巡逻家中有高贵的小姐,以及贵妇的区域,如果不是那几家媒体的报道,就连这些巡警力量都不会有。
仇鹿了然的点了点头,上校先生的优势就在于,他只需要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红灯区的一切都成为他的眼睛。
“吃完了就走,你应该也不希望一会要在这里探听情报吧。”塞巴斯蒂安冷漠的说道。
仇鹿耸了耸肩,将最后一块面包塞到了自己的嘴里,起身跟上了塞巴斯蒂安的步伐。
临时落脚点,莫兰上校在一旁擦着自己的枪,仇鹿站在窗边,看着雾气渐浓的伦敦:“莫兰上校,您觉得那个疯子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
“真实身份?画家,医生,或者是接受过教育的人。”莫兰随口接道,精准的开膛破肚,没有伤及到内脏,血腥而具备美感的行动让莫兰上校都有所心动过:“或者是什么邪教徒,这些都有可能,怎么,你对他也动心了,想要让他成为你的手下?”
只是可惜,这个家伙有些太过于招摇了,所以之前他们也仅仅是远远的看个乐子而已。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仇鹿耸了耸肩,但是很快就闭上了嘴,再次掏出了自己的怀表:“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汇报离开的客人们需要重点的关注。”
塞巴斯蒂安冷哼了一声。
进入和离开的人慢慢变多了起来,仇鹿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听着,顺便比对着床上的地图,将塞巴斯蒂安莫兰下属汇报的位置一一进行比对:“就是这个,大概在这片区域,刚才那个客人......具体有什么特征?”
掮客小心点看了一眼仇鹿,然后看向了塞巴斯蒂安,在上校先生点头之后他才说道:“这个人,有些奇怪,接待他的凯萨琳·艾道斯说这是一位很慷慨的绅士......”
“就是他了,走吧。”仇鹿站了起来,开口说道,顺手拿起了自己的圣剑。
塞巴斯蒂安也拿起了自己的枪:“在那边,找到一个合适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