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两人。
“这个画像你看看,能不能瞧出一点异样。”
邢文相看着陈斐警戒的模样,笑着道:“我们怀疑这个人用了易容术,劳驾帮個忙。”
陈斐神情不动,将鹿皮手套戴好,才接过画像。
画像的画工不俗,与当初陈斐易容的那个模样相差无几。从这也可以看出,当时凌旱军对于这件事印象有多深刻。
“光凭一张画像,很难看出异样的。”
陈斐瞧了几眼,抬头看向两人。这个陈斐倒是实话实说,画像毕竟是再加工后的东西,而且还是凭借凌旱军口述,其他画师再描绘出来。
即便再有异样,画师也很难捕捉的出来。
因而真的要看别人有没有用易容术,还是要当面看。就如邢文相一眼就瞧出了陈斐,如今的样貌易容过。
“这样吗,那可惜了。”
邢文相看了凌旱军一眼,其实邢文相也知道光靠画像,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而且凌旱军还只是怀疑别人用了易容术。
如果是其他人拜托上来,邢文相早就拒绝,根本就无法完成。但是凌旱军,他无法拒绝,只能时不时来暗市观察一下。
现在追到陈斐面前来,也是让凌旱军近距离观察,看看眼前这个人有没有嫌疑,仅此而已了。
“这位朋友,平常都是用刀吗?”
凌旱军瞥了陈斐的长刀一眼,就刚才看到的刀法,实在是一般。当然,散修招式普通,属于常态,并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你想问什么?”
陈斐警惕的看着凌旱军,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没什么,刚才看朋友一招败退五人,有些技痒,可否切磋几招?”凌旱军眼睛盯着陈斐道。
“才疏学浅,不敢献丑!”
陈斐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陈斐这把刀,就是用来掩饰身份的。
当然,为了配合好这把刀,陈斐特意学了一个基础刀法,并且堆到了大圆满的层次。
“是吗,可惜了。”
见陈斐一副随时跑路的模样,凌旱军扯动嘴角,倒是没有继续逼迫。
片刻后,陈斐展开身形消失在原地。
为了消除凌旱军的疑虑,陈斐特意将身法的灵动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天晚上,凌旱军看到,就只是样貌以及身法,连剑招都没有瞧见。既是如此,那陈斐就要跟之前完全撇开关系。
而因为从张家得到的三门身法秘籍,陈斐如今的轻功,其实已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丝毫不用担心会被牵扯上关系。
“如何?”
邢文相看着凌旱军沉思的模样,不由笑着问道。
“应该不是这个人。”凌旱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事,最近我再跟你走访县内的几个高手。如果还是没有发现,那估计那个人应该是离开平阴县了。”
凌旱军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
陈斐绕了几圈,才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庭院中。
陈斐眉头微皱,没有料到凌旱军竟然如此执着。还好陈斐为了售卖丹药,做了许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