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成为年度社会热词、时尚词,电视剧“外来妹”火的不得了。
中西部省份的农村劳动力倾巢出动,大量流向珠三角、长三角、BJ等大城市,目的就是为了打工挣钱。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经年累月,人流不断。终于有一天,少数农村成为空心村,劳动力外出,有房无人,留守的大多是是老人与未成年的孩子。
父母不在家,农村孩子跟随爷爷奶奶生活,孩子教育现状不容乐观。毋庸置疑,无需夸大,要勇于面对,敢于面对。
全力提高全民族素质,重在遏制农村学校的辍学率。学生上学不需要缴纳学杂费,只是缴纳部分书本费就行,家庭困难的学生甚至连书本费也不用缴纳,国家根据学校在册人数发放教育经费补贴。实实在在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千秋大计。
学校为了响应号召,能够尽量多争取经费,就要控制学生流失,做好相关资料。道理如此简单,明眼人一听便知,常澜庭在校长位置上提出要抓辍学率,抓相关资料。历经温乾坤、单宇藏当校长时,依然不变。
这是农村教育向好发展最好的开端。以白膏河中学为例,近十几年时期内,每年在校学生人数基本维持在200人左右。学生人数越多,领取的教育经费越多。道理不言自明,结果不得而知。
做资料,按照要求,需把本学区内全部适龄学生建档立卡,孩子姓名年龄、家长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就读学校等,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三的学籍资料要保证吻合一致。
合安省北部的村庄大多是一个姓氏的人聚居在一起,朱家寨都是朱姓人家,方大楼都是方姓人家,李庄都是李姓人家等。同姓同族的人起名字一般按照辈分来起,如朱大军、朱大杰、朱大坤等是“大”字辈,方振国、方振朝、方振华等是“振”字辈,贺发奎、贺发三、贺发玉等是“发”字辈……辈分不能搞错,否则会出现纰漏。用有些人的话说:千万不能出纰漏,谁出纰漏谁负责。
到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给孩子起名字有所变化,很多人不按辈分起名字,叠字名多了起来,冬冬、璐璐、莉莉、琪琪等叠字名多了起来。
这些复杂的情况及其变化,让做资料的老师颇为头痛。音同字不同,字同音不同。刘姓“德”字辈的起名刘德化,张姓“学”字辈的起名张学优,秦姓“士”字辈的起名秦士皇,黎姓“世”字辈的起名黎世民,等等,可谓五花八门,五彩缤纷,幽默至极。
做资料,时间紧,任务重,费力劳神,经常加班加点,大多数老师不情愿额外多做这项工作。为了提高大家积极性,于是,各学校就把加班补助经费适当提高点,把年度评先评优的指标倾向于搞资料的老师。天下没有免费的劳动力,那也是无奈之举。
当时看来,这真是带有正规的一本正经的灰色幽默意味。
当时的工作情况,给当时刚毕业不久的年轻老师方直带来不小的视觉冲击。即使是中老年教师秦国才、诸葛力、吕希贤等也一样受到心灵冲击,面对彼情彼景,他们皆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个场景画面已经定格。
万事开头难,雨过天晴,一切终归于过去,回头看看,付诸一笑。
常澜庭校长曾不止一次地在会议上说:“感谢普九好政策,不然的话,都不知道白膏河中学这几年的日子该怎么熬。”
感谢普九政策的学校,不止白膏河中学一所。
大力提高全民素养,铁东镇教办室成立了普九办公室,抽调专人负责整理全镇的普九资料。那是一项十分繁重的工作,需要责任心很强的人才能完成。
就是在那个时候,白膏河中学的成淑珍老师被抽调至普九办公室,断断续续地工作两年。
成淑珍老师被抽调到普九办公室是有原因有故事追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