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拉着她回了屋去,她沉浸在云熙桓的温柔中,久久不能自拔。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谁又能真的控制住自己,说了无数遍的分手,到底该如何分手?
第二日,云熙锦一出门,江连心就迫不及待地跟越青分享战绩:“夫君昨晚真的很不一般。”
越青看着她:“怎么不一般?”
江连心红着脸说:“自然是比以前更体贴温柔。”
越青点头:“嗯,夫人,你已经学会了。奴婢以后就不再班门弄斧了。”
江连心根本没听她的话:“以后,你可要多教教我。”
正在此时,云熙成来了花园。江连心赶紧过去招呼:“二哥。”
云熙成点头:“早”
“二哥也来花园散步?”
云熙成点头,“我来散步,顺便去看看我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二哥,你种花的吗?我也想去看看。”
越青假装咳嗽了一声:“夫人,你不是说头晕吗?”
江连心只好尴尬道,“对哦,我回去休息,二哥,你先忙。”
见云熙成走了,江连心舒了口气,“差点就犯了错,谢谢你提醒。”
越青说道:“夫人喜欢花草,也可以跟王妃要个地方种啊。”
江连心摇头:“算了,我没那个耐心。除了花开,我有点儿欢喜,其他时候我也不怎么关注的。我最近有点犯困,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越青立刻说:“我想去跟二公子打听一下那个凤羽的情况。”
江连心点头:“那你拿些糕点去,别空手,人家未必告诉你?”
“好。”
越青于是带着星儿去找到了云熙成。他还真的在收拾那些花草。
“二公子。”
云熙成看了她一眼:“说吧,什么事?”
越青让星儿走远点儿,“你去给我拿糕点。”
星儿一走,越青就开口了:“二公子,我想请你做媒,把星儿嫁给大公子的侍卫云落。”
云熙成若有所思:“跟大哥说就是了。”
越青微微一笑:“奴婢这个身份是见不到大公子的。见二公子,也不是凑了巧?”
云熙成又思考了一会儿:“这个事,简单。我帮你,不过你怎么报答我?”
越青想了想:“我有钱,我给你保媒钱。”
云熙成笑出了声:“钱,倒是不用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写一首词给我?”
越青吃惊:“我……”
云熙成点头:“除了我三弟那么好糊弄。我可不会信你不识字之类的话。”
越青叹了口气:“我写的曲子又不是什么大家作品。”
云熙成笑了笑:“老实说,你上次弹奏的那一首,西洲郎。你哥哥还真是用它赚了不少名声。我这个状元郎都快被他压下了风头。你帮我写一首,我帮你把星儿嫁出去。怎么样?”
越青有些惶恐:“那我可比不过我哥哥的文笔。”
云熙成不想戳破她,便点头:“成,你先写吧,我再来改也行。”
越青只好回去写诗。她以为只有云熙桓知道自己会写诗会作曲,却没想到这个云熙成眼睛还挺好。
于是越青被逼无奈,开始在屋里写东西。不过幸好她的文采还没耽误。还会经常读读书。所以,这提笔很快就写成了。几日后,越青找了个借口,去了云熙成的书房。将自己写的东西给他。
云熙成一读: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妙啊。你这女子才真正是我朝才女。”
越青嘟囔:“我朝第一才女?我朝第一奴婢就对了。”
云熙成很高兴:“越青,你真的才情甚高。这曲子,我再改改就完美了。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帮你做到。”
越青立刻说道:“那你不要告诉云熙锦,我会,写……”
云熙成点头:“不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