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赤景将军在边境遇到危险了,身负重伤?”谢常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望向孟沐。
孟沐连忙拱手行礼,回答道:“回王上,正是如此,但请王上放心,方军医已经前去救治了。”
谢常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裴余年轻有为,两年前就一直在我国与北国的边境坚守,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有着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他为了保卫国家,付出了太多。本王一定会重重赏赐他,以表彰他的功绩。”
接着,谢常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北国与我国之间的战乱不断,而裴余一直坚守在边境,为国家抵御外敌,实在辛苦至极。他所展现出的忠诚和勇敢令人钦佩。”
然后,谢常转头看向孟沐,说道:“你刚才说在来的路上遭到了追杀,看来我国内部确实存在一些叛乱分子。他们企图破坏国家的安宁,真是可恶至极!”
这时,谢月宁微微一笑,安慰道:“父王,您不必过于担忧。哪个国家没有叛乱分子呢?只要我们保持警惕,那些叛贼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谢常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希望如你所言。”他又看向孟沐道:“你被追杀,救下你的人是何人?你可知?本王也要重谢救你的人才是。”
孟沐:“王上说的对,救命之恩难以相报,我也应当好好感谢。只是小女不知道他们是何人?当时情况太急,我只知道他们是三人,我是在一座叫四方山被他们所救。”
谢常若有所思道:“四方山?本王知道了。月儿你先带这位姑娘回你的府上休养着。”
在刘将军府里,赫远将周刚绑在了一棵大树上。
刘程祁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神冷淡地看着周刚,平静地问道:“背后的人是谁?”
周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听不懂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背后的人……”
刘程祁笑笑道:“你背后有人,从你一开始进入胡家就是带着目的去的,可怜胡老爷竟然相信了你二十好几年,还有哪里有你的同盟?”
周刚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刘程祁,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对胡老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刘程祁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是吗?那在曲家也有你的伙伴吧。”
此时,在刘府的门外,站着三个人,分别是曲欢、伊询和伊十二。他们三人神色各异,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伊询抬起手来,正准备敲响那扇门时,却被一旁的伊十二伸手拦住。只见伊十二一脸严肃地说道:“慢着,这刘少将军可是个聪明人,我们进去后可得谨言慎行。”
听到这话,伊询不禁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伊十二问道:“就算他再聪明,我们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何要如此谨慎呢?”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曲欢突然开口道:“我觉得这人已经开始对我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伊询一听,更是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道:“他怀疑我们的身份?没事的,我们做的是好事,又没杀人放火。”
曲欢缓缓解释道:“他是对我们的身份有疑,以他看来,如果我们是做好事他自然不管我们,可是……”
伊十二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他所怀疑的那个身份可能并不是什么好身份……”
伊询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他把我们当成了大坏蛋!”说完,他又摇了摇头,“真是冤枉啊!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先审周刚要紧。”
说罢,伊询不再犹豫,直接抬手敲响了刘府的大门。
随着敲门声响起,在刘府的院内,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
与此同时,坐在院内的刘程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自语道:“人来了,赫远,接客。”
赫远把曲欢他们带到这儿后,便默默退到一边。他们看见周刚被绑在一棵大树上,神情狼狈。
伊十二率先开口对刘程祁说道:“将军,我们来了,现在可以把人交给我们了吧?”
刘程祁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轻轻地颔首,表示同意。见此情况,曲欢和伊询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准备解开绳子,将周刚带走。然而,正当他们动手时,刘程祁突然道:“你们就在这里审问他,我担心你们会趁机带他逃走。”
曲欢听后,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将军真是说笑了,他可是我们的大仇人,我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怎会带他逃跑呢?”
刘程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轻笑:“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想给我演一出苦肉计呢。”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冷淡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审问吧。我倒是好奇得很,一个胡府的下人怎么会和你们这些游荡江湖的产生纠葛?”
伊询赔笑着回答:“将军,您你在此处,我们实在不便审问啊。”
一旁的伊十二也赶忙随声附和:“是啊,将军。”
刘程祁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但他还是接着问:“看来是机密哦?”
曲欢的表情很平静,她看了一眼刘程祁,然后说道:“我们可以在这里审,请将军回避一下。”
刘程祁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跟着赫远一起走进了一间房。
见刘程祁进了屋,曲欢他们才对周刚展开问题。
伊询冷淡的看着他问道:“说吧,王上给暗探的赏赐呢?”
周刚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曲欢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
与此同时,在屋内的刘程祁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
赫远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将军之前我们一直查的那个叫于蓉的并不是外面的那个小壮姑娘,她那荷包虽是曲家的工艺,也有一蓉字,但于蓉的左脸毁过容,有一个疤痕,在曲家是个佣人。”
刘程祁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缓缓说道:“这么说来,我们还误会她了不成。”
赫远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迟疑地说道:“的确是一场误会。不过,这位姑娘的来头似乎也不简单,她身上带着曲家工艺制成的荷包,看起来她并非于蓉,而是曲家二娘子。”
刘程祁神色平静地看着赫远,淡淡地问道:“她是曲家二娘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说说和于蓉有关的。”
“于蓉是三年前进入曲府做佣人的,当时曲家刚刚入朝为官。”赫远回答道。
“就这些?”刘程祁皱起眉头追问。
“嗯,目前就只查到这么多。”赫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后,赫远突然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刘程祁:“将军,如果真的误会了人家小姑娘,那该怎么办呢?”
刘程祁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闭嘴。”
赫远连忙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然后闭上了嘴巴。
伊询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周刚,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何要私了?”然而,周刚只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接着,他被绑住的手悄悄的取出一枚小银针,他将银针刺进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