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没把我的话放眼里吗?”伊茉坐在主位上,教育着曲欢伊询。
曲欢:“没有的,师父我们知道错了。”
伊茉漫不经心道:“最近这院里少了些干柴,就罚你们明日儿去这山里弄些干柴。”
在林府的一处幽静的庭院中,曲雅和林知秋的琴声交织,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两人的对话,如同琴声一般,充满了和谐与敬意。
曲雅轻抚琴弦,微笑:“妹妹的琴艺如此精湛,曲雅早有耳闻,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
林知秋眉眼含笑,谦虚地:“嫂嫂过奖了,知秋的琴艺不过是家母所授,与嫂嫂相比,还差得远呢。”林知秋眼中闪过一丝忧伤,轻声:“是的,家母琴艺非凡,可惜她已不在人世。”
曲雅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人固有一死,这是自然规律,妹妹不必太过悲伤。”
林知秋强颜欢笑,眼中含泪:“嫂嫂说得是,知秋早已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每每想起家母,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曲雅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林知秋站起身,轻轻拂去衣:“嫂嫂,知秋此次回来,还未去看望阿姐,我这就告辞了。”
曲雅微笑着点头,目送林知秋离去。
林知秋带着贴身丫鬟朵儿,穿过林府的长廊,来到了一个破败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林知秋的眼泪悄然滑落,她轻声对朵儿说:“朵儿,带我去见阿姐。”
朵儿领着林知秋走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那里,林云雪正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
林云雪惊慌失措,抱着头:“我不去,我不去,阿雪知道错了。”
林知秋轻声安抚:“阿姐,是我,知秋。”
林云雪慢慢放下戒备,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林知秋:“知秋?你回来了?阿姐昨天还去千塘看过你,你怎么昨天不和我一起回来呢?”
林知秋眼泪滑落,声音哽咽:“阿姐,你糊涂了,你已经三年没有去千塘看过我了。”
林云雪似乎没有听进去,她继续说道:“回来也好,一会我们去街上逛逛,阿姐给你买点胭脂可好?”
林知秋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她轻声问道:“我想知道,阿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林云雪的贴身丫鬟哽咽着回答:“是夫人逼迫娘子去攀附王上,娘子不肯,夫人便逼迫她。后来王上发现了,差点要了林家的命。是扬淮公子保了娘子的命,但林家的官位也因此被贬低了。夫人责怪娘子,后来娘子就变成这样了。”
林知秋愤怒与悲伤交织,声音颤抖:“阿姐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忍心……”
林云雪的贴身丫鬟低下头,不敢直视林知秋的目光。
林知秋眼中满是失望,声音低沉:“那老爷呢?他没有管吗?”
贴身丫鬟轻声回答:“没有。”
林知秋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她的心如同被冰雪覆盖,寒冷而沉重。
在刘家的庭院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板上,一家人的欢声笑语让这个午后显得格外温馨。刘程祁正陪着年幼的刘危皓在院子里追逐嬉戏。
在院子的一角,刘老爷子刘高和刘夫人余枫坐在石座上,静静地看着孩子们的玩耍,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刘老爷子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萧儿打小就没智儿活泼,总是那么沉稳。”
刘夫人嘴角含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这后来不是有了个皓儿天天折磨他吗?萧儿那孩子,就被智儿闹得不得安宁。”
刘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是啊,现在萧儿长大了,望他的仇得报,我们也算是完成了魏夫人的遗愿了。”
听到这话,刘夫人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她的目光也变得遥远,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居元五年,在千塘县的魏家,原本平静的生活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魏家的宅子位于偏僻之地,却未能逃过仇人的毒手。那一夜,黑衣蒙面人如幽灵般出现,将魏家推向了绝境。
魏家老爷虽然会些武功,但在众多敌人面前,他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魏夫人和她的孩子只能躲在房间里,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魏夫人用手紧紧捂住孩子的嘴,试图不让他哭出声,而她自己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哽咽着安慰孩子:“萧儿不怕,娘亲在呢。”
外面,领头的黑衣人冷酷地下达命令:“放火烧了,以除后患。”
那孩子绝望的眼神有一刻对上了那领头黑衣人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魏家宅子被烧,魏家夫人医术了得,千塘县的人都知道。恰巧那天,余枫突发疾病,丈夫刘高带着妻子来找魏夫人,却只看到一片狼藉。
刘高夫妇惊讶地慢慢走进被烧的魏宅,在一角落处发现了还活着的魏夫人和魏家孩子。魏夫人蜷缩在角落,抱着五岁的孩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刘高轻声道:“魏夫人。”
魏夫人缓缓抬起头,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们,下一秒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之时,她已经被刘高夫妇带到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她的床边还趴着她的孩子,那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她的母亲。
小孩:“娘亲您醒了。”
魏夫人连忙摸摸小孩,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道:“萧儿,我的萧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夫人端了碗热汤进来:“魏夫人你醒了,来这碗汤趁热喝了。”
刘夫人看看那小孩又说道:“这孩子一晚没睡,说是要等你醒来。”
魏夫人闭了眼慢慢道:“我要报官,我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刘夫人:“魏夫人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支持你报官,我就不先打扰夫人了。”说着就要出去,可她刚到门口那里,就突发疾病吐起了血。
魏夫人机灵地察觉到,她连忙下床将她扶住,在这之后魏夫人在这里留了三天,成功地将刘夫人的疾病给治好了。
刘高准备跪下要谢魏夫人,魏夫人不让他跪。刘高:“我夫人这病困扰她多年,如今魏夫人妙手回春,刘某欠夫人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魏夫人:“令正这病是无大碍了,但是老年时还是要多加注意。”
刘高:“多谢魏夫人,魏夫人的恩德刘某无以还报,就让我夫妇陪魏夫人前往县里报官,刘某也好在路上保护魏夫人。”
来到县里,魏夫人带着自己的孩子跪在千塘县县令的面前。
魏夫人:“官家的要给我们做主呀。”
那县令搂着身旁的美女笑哈哈道:“你可知凶手是谁?”
魏夫人摇摇头,她的眼里尽显绝望。
县令一脸凶狠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报什么官呀你?滚!你浪费我的时间?”接着他又笑着看着身旁的美人。
魏夫人:“可是官家不应该去去查查凶手吗?”
县令将手中的水杯往地上一碎,魏夫人的孩子在此刻抬头,他的眼睛竟对上了县令旁边佣人的眼神,那眼神将小孩吓了一机灵,他只觉得那眼神即可怕又熟悉,所以他立马就躲开了那无底的黑洞。
魏夫人像疯了一样:“你个贪官,不为百姓着想,你信不信我上恒康街城去王上那里揭发你!”
县令:“疯女人!来人把这脏东西拖出去,连同那小脏东西!”
魏夫人带着孩子走出县衙,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无助。在外面等候的刘高夫妇见状,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刘夫人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魏夫人,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刘夫人轻声安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要放弃,我们去恒康街城直接找王上主持公道。”
他们决定上路去恒康街城,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正义。当他们走到一山路时,刘高说去山间找些果子便离开了。然而,他们却遭遇了一群蒙面黑衣人,这些人将他们围住,显然不怀好意。
刘夫人会些武功,便与这些黑衣人打了起来。魏夫人则紧紧地保护住自己的孩子。突然,一个黑衣人眼疾手快地躲过刘夫人,将刀刺向魏夫人的腹中。紧接着,那黑衣人又刺向小孩的胸膛。好在刘夫人及时出手,保护了小孩,将那人的刀打偏。
就在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准备刺向刘夫人,魏夫人见状,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量上前为刘夫人挡了刀。就在这时,刘高回来了,他武功高强,三两下就把那些人打跑了。
刘夫人此刻感到万分的愧疚,她蹲在地上,望着魏夫人,流下了愧疚的眼泪。那小孩趴在他母亲的旁边,哭得不成样子。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血。”小孩哭泣着。
魏夫人摸摸他的头,温柔地说:“萧儿不哭,我们萧儿最乖了。”她又看向刘夫人,声音微弱但坚定:“刘夫人,以后我的孩子你要帮我照顾好,好吗?”
刘夫人连忙点头,哽咽道:“我欠你太多了,魏夫人,你为何要替我…你为什么…”
魏夫人无力地笑了笑,说:“我想要你和你夫君教我儿练武,你们必须活着,我儿亦是。既然当官的不能替我魏家主持公道,那就让我们萧儿来。以后我儿就是你们的孩子,以后他就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