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害怕,这三个人已经确定了就是他下的药。
赵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口问:“全哥,深儿怎么了?需要帮忙不?”
赵全看着床上儿子蔫蔫的小脸,他说:“那就麻烦兄弟你去大夫那边说一声,让他忙完来看一眼。”
“好,我这就去。”三个人在院子里这屋走到那屋,就像一群找瓜吃的猹。
赵全养外室这事吧!说穿了也是他们自己的家庭矛盾,一开始村长只是抱着帮助一下村里弱小的心,多关照些,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只能等在这里看结果如何了。
过了半个时辰,老大夫给王菊花诊疗完刚出房门就被赵留又拉到了李婆婆房间里给赵深看病,好在没什么大事,开了几副化食消积健脾的药就要走。
赵全给完诊金问大夫:“大夫,我媳妇怎么样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说:“你媳妇应该是误食了断肠草,还好剂量不大捡回一条命,这次元气大伤,需得好好的静养。”
赵全连连点头表示感谢,他想把老大夫送回去,被赵留拦住了,赵留说:“还是我送老大夫回去吧!家里还需要你照看呢!你去看着深儿吧!他一个人害怕。”
赵全只能作罢,村长坐在堂屋让赵全能看见,赵留和赵乙则拉着老大夫趁人不注意就把人带到厨房里去了,他对老大夫说:“大夫,再劳烦您老人家看看,这几碗小菜可有异常。”
老大夫端起碗来仔细辨认,在一个小碗中挑出一片小叶子说:“就是这个,这种野草叫钩吻,断肠草的一种,剧毒!”说到这里老大夫恍然大悟,他吃惊的看着两人说:“难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赵乙叹了口气没说话。
赵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毒草肯定是人故意放的,但是具体是谁,我也不敢定论。”
老大夫行医几十年,很少遇见这种戕害家人的行为他叹息道:“哎!人心难测啊!”说完把毒草放回去,摇了摇头就和赵留一起回家去了。
赵乙回到堂屋把大夫的话都告诉了自己爹,老爷子没说话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婆婆和赵全也来到了堂屋。
赵全一进门就跪在了自己母亲面前,他磕了三个响头,再起身的时候额头红肿涕泗横流。
李婆婆偏过头去不看他:“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还好王氏和深儿无大碍,否则你也是要拿命还的。”说完眼泪也流了出来。
赵全膝行两步,对着村长也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以后他也不起身就说道:“村长,我知错了,求村长用村规惩罚于我。”
村长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聪明,我大崇朝律法规定,毒杀亲族论罪当诛,你让我用村规把这件事当家事处理,你就可免一死,是也不是?”
赵全伏地身子颤抖,过了良久他声音哽咽的说:“是,这是族侄的私心,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需要我。今天我鬼迷心窍一念之差,还好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望村长怜悯。”
村长看了看李婆婆还是心软了,他说:“这件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等明日王氏醒转按她的意思办。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完村长抬步就往外走,赵乙赶紧跟上。两人走出院门没多久,就看见赵留举着火把往这里来,又被赵乙拽着回了他自己家,最后还征用了他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