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依稀记得是五月初六,那个时候我正好在家,奶奶那边却打来了电话,说陈凛煜出事了。”
安康一听,突然瞳孔一缩地起身:“三年前,我与墨安在外……说了什么?出了什么事?”
墨书瑶起身,指向前方示意边走边说,安康心神领会地跟着她的步伐走去下山的路途中。
“一件想来不该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有见过类似的事情,比如杀人。”
“这次我来是想起了这件事,在我想自杀的前两天奶奶曾打电话过来,说凛煜日渐消瘦,想着我与他最是亲近,想叫我去看看他,可我当时没有及时过去,导致了他的失望吧。”
墨书瑶神色低沉垂惜,她不清楚到底那件“杀人”的事情危害到陈凛煜多大的创伤,奶奶电话里头说的也是半遮半掩。
安康点了点额间,心想:“应该有印象。”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心急地加快速度催促,他瞬间担忧起来此刻一年未见的“陈凛煜”。
此时此刻,落日当现顶空,在初中二年级一班的教堂中,陈凛煜坐在最前排写着作业,他却感觉愈发窒息,感觉身后有人已经盯着他,他攥紧袖子,起身道:
“老师,我上厕所。”
英语老师看了看,摆手示意,陈凛煜阔步的走出教室,教室内却有三个人注视着窃窃私语。
陈凛煜松了口气地望向外头的天空,心想:‘姐姐快到了吗?’。他双手紧握,鼻尖酸涩地低喃:“还有两个小时……”
他走到操场一处不易察觉的地方坐下,保安大叔远远就看见偷偷摸摸的他,拿着保温瓶缓缓走去,想喊一声,陈凛煜早早发现扭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保安叔。”陈凛煜看见保安叔渐渐靠近,低声的喊着。
保安大叔看了看四周没人,在他身旁坐下,一个拳头打在他的脑壳上,厉声问:
“怎么又逃课了?现在是要好好上学的时候知不知道?”
“知道……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就回去。”陈凛煜。
保安大叔见他死板,叹了口气:“你也是倔驴,不喜欢为什么还待在这里?所有人都希望你能离开这个学校远远的,怎么就不听呢?”
“你看看你身上,为什么就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害了自己呢?”
陈凛煜却出了神,好似听进他的话,却直接转移话题地问:“叔,没有人可以帮他,我愿意!我不痛,根本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你……
唉……
保安大叔面色伤怀地拿出一颗糖递给他:“回去吧,再过不久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星期六星期天也就可以放松放松了。”
陈凛煜看着手中玻璃纸包裹起的水果糖,他起身恭敬地说了声:“谢谢”。
保安大叔却摇头,腰板弯曲地离开,可下一秒,陈凛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朝他走来,他顿时手中糖握不住的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