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到底该从何入手呢?
这时,何青衣突然觉得,有人看着自己。
不过,自从被周和抓回邓家,邓家看守她的,轮流换班,就没断过人。
被盯着看,何青衣也习惯了。看就看呗,离那么近干嘛?
何青衣一回头,却看见邓大公子站在床边,摇摇欲坠的样子。
何青衣一惊,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扶了大公子,在床上坐下。
环顾了下四周,一个丫头都没有,连这两不眨眼盯着她的玉墨也不见了。跟大公子形影不离的春令秋辞也不见了。好生古怪!
还好,邓大公子没有咳嗽,也没有汗如雨下,何青衣稍稍放宽了心。
刚才是何青衣第一次扶邓大公子,真瘦,整个人几乎都是骨头,何青衣突然很同情他,却也不知道该跟他些什么。同情他的,可怜他的?自己还声势浩大地逃了一次,从夫为妻纲的礼法来,已经算背叛他。
这时,邓大公子从怀里,摸了些东西出来,递给何青衣。
何青衣接过来一看,不就是她丢的金钗和银票嘛。
有钱了,就不怕她再跑吗?何青衣有点疑惑。
邓大公子却指了指金钗,问:“你知道仁宗皇帝和练皇后嘛?”
何青衣点点头,:“书上看过一点,我们家不让练皇后的事。”
也是,练皇后抢了何太子妃的皇后位子,何家的人能待见她嘛。难怪何青衣拿着这金钗,毫无反应,原来是没听过金钗的传。
邓大公子,就把仁宗为了练皇后,得罪朝臣,被迫禅让的故事,了一圈。又指了指金钗,:“这个,应该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了。”
何青衣问:“会不会是大家听了传,觉得好玩,仿制出来的?”
邓大公子微微地一笑,:“敢在玄鸟脖子上镶珠宝的匠人,几乎没樱而且,要是有,也早就被杀了。应该就是仁宗的金钗。”着,又问何青衣:“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不问谁给的,却问她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因为,邓大公子一早就知道何青衣的银票,是讹来的。毕竟这金钗贵重,白给她的可能性不大。
何青衣:“是我乳母给的,是我妈妈死前托付她的。”
“哦,原来如此。”邓大公子点点头,心想,一定是何青衣的父亲偏心妾,把金钗给了她妈妈。
只是,何青衣的母亲梅夫人,还真是个迷。
凭他,都挖不出她的来历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