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死了。那个只想着回家过平凡日子的老张的头颅孤零零地挂着。周天海咬着牙,握紧拳头,极力压住自己的怒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起来情况很严重啊,这种砍头示众还是第一次。”
“这可怜的人,不知犯了什么罪啊。”
围观的士兵议论纷纷,直到詹武走来才安静下来。
“各位!”詹武大步跨到石台上,拿起长枪大声喊到:“一位邪教徒混入我军,被我识破,现将其斩首。你们应该知道,邪教徒居心叵测且无恶不作,任何人如若发现有其他邪教徒,本将大大有赏!”
詹武的话如同炸弹一般,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邪教徒啊,怪不得,活该,这群人就该死。”
“这种人混进军营里,所图绝对不小,幸亏被查出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刚刚同情老张的声音全部消失了,一转成了对老张的咒骂。周天海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半老头子,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何突然成为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引得群情激奋。事后,他来到詹武的营帐,想要问个明白。
“将军,我见这老张老实本分,为何会是邪教徒,在下与他聊过两句,实在不觉得他是有图谋不轨的想法的人。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混账!”周天海没想到他的疑问直接惹恼了詹武,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这些邪教徒蛇蝎心肠,最擅长的就是隐蔽自己,在你背后捅刀子,你居然仅凭三言两语就信了他的话?念你年轻不明事理,这次不惩罚你,给我好好反省。”
见惹怒了詹武,周天海赶紧认怂:“将军,我错了,但我还是想知道,如何判断老张是一名邪教徒的。”
周天海无论如何都想知道老张的死因,一个对他如此友善的人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詹武瞪了他一眼,伸出手,一块透明的令牌从他手中浮现。看见那块令牌,周天海大吃一惊,那块令牌他很熟悉,老张曾亲手交给他一块一模一样的,叫做破军令的宝物。老张确实说过他自己还持有一块,而今看来就是面前的这块了。
“他藏着的宝物被我发现了,它和那件斗篷一样,都不属于凡物。来历不明的人携带此宝物,除了邪教徒还有什么可能?”
周天海明白了,就是这破军令害死了老张,他不禁感到后怕,这宝物他自己身上也有一块,虽然隐于体内,但一旦拿出,自己是不是也要步老张的后尘?
“老张啊,老张,你可真是给了我一颗定时炸弹,这破军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啊。”周天海想着。
“詹武,你怎么回事?”就在此时,三名身着淡蓝色监军制服的人冲进营帐,为首的男人怒气冲冲,冲着詹武走来。
“你先出去。”周天海被詹武催促离开。但他走出营帐并没有走远,而是绕了半圈,找到一个手指头粗的小洞,那里偷窥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