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帝无奈的摇头道:“五日后,正是八月十五,宫中会夜宴一番,你和愿儿也一起来吧。”
说着,开元帝脑中好像闪过了什么:“那年,花氏死时,好像也正是八月十五,若我没记错的话。”
一瞬间,肖璟辰感觉到了内心不安,他道:“圣上放心,「辰」军会在那天在宫中的。”
开元帝挥了挥手:“等忙完这些事后,我定要给你和愿儿办一个大大的婚礼,宫中也该热闹一番了。”
肖璟辰嘴角轻翘,行礼拜谢,退了下去。
等回到军营时,天空岗泛起了鱼肚白,军营中也升起了炊烟,空青等,也带着兵开始晨练。
一宿了,肖璟辰有些不放心余愿,毕竟她这些时日,虽然睡的早,但总爱半夜醒来。
果然,等肖璟辰到屋内时,余愿正打着哈欠,披了件外衣坐在榻上神游呢。
她呆呆的眼神,都没有注意到营帐上的帘子被掀开。
直到肖璟辰出现在她面前:“你回来了!”
她的嘴角扬起,刚才那副呆呆的神情现在也没了,一把环住了肖璟辰。
见他穿着普通侍卫的盔甲,她心里便明了,轻声道:“可是轻轻的去寻开元帝了?”
肖璟辰点了点头,余愿噘着嘴:“伤口还都没好利索,就开始一宿宿的不睡觉了吗?”
说着,她松开了他的腰,将他厚重的盔甲褪去,扔在了一旁。
随后拍了拍软榻:“这里,这里,我在这里一直给你暖着,不冷的。”
肖璟辰见她一副傻傻的样子,突然间,爱意涌上了心头,好似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难得放松了神经,钻入了余愿的软被中。
入秋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要是在安陆府中还好,最起码,有王管事操心着,定不会让余愿冻着。
但是军营不同,肖璟辰平日里都跟普通侍卫一样,吃喝用度,都是尽可能的艰苦,只不过是余愿过来了,他才睡了暖被。
“你可知,营帐中,为何没有软褥?”
余愿依赖在他的怀中,摇头道:“不知。”
“行军在外,若是众将士都贪图舒服,享乐,等到时,受苦时,就不行了。更何况尤其在战中时,睡薄被硬榻,可让人保持警惕,以免敌方前来偷袭。”
余愿一怔:“那你为何不和我说,我那天来时,就不带这么多细软了,理应同你们一起...”
“你不同,你是我的夫人,身上还怀着我们的孩子,不能有一丝闪失。”
余愿嘴角一笑:“日后你敢惹我生气,我就给从府中轰到了营中,让你睡睡着光秃秃的硬榻。”
肖璟辰见她这般,又揽过她的腰:“既然如此,看来日后不能得罪夫人了。”
要说这世上,什么才能让肖璟辰真的笑,那便是哄着他的愿儿。
俩人说了有一会,余愿我便沉沉的睡去。毕竟她没睡好,等了他半宿。
屋外已经天光大亮,狐环见肖璟辰进帐后就没出去,怕见到不该见的,索性聪明着,在外面学起了鸟叫。
可这叫声粗劣,一听便知道是人学的。
肖璟辰蹑手蹑脚的出来,甚至连靴子都没穿,随后拿了件薄衫就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