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整套流程后,安荧心寻了个由头,把仲家的一杆子下人支了出去。
囍房内,只剩下主仆二人,余愿烦躁的扯下红盖头,还顺带弄掉了几根金簪。
平日里,因为练武的原因,她穿的很是素净,如要外出还会换上男装。
一壶软骨茶,使她气力尽失。况且从没穿过这样的盛装,刚一起身就险些栽了跟头,一气之下,扯掉了喜服。
刚过来时,被蒙着盖头,不能看清这仲府的地形结构,但丫鬟安荧心全都记在心里了。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画了一张地形图。
“小姐,顺着这张图,就能到仲府大门,这会宾客多,等软骨茶的药力过去,找准时机,就逃出去。”安荧心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余愿的喜服。
俩人身量差不多,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学起对方来,没有十分也有七分。这种把戏,主仆俩从小玩到大。
余愿也换上了安荧心的衣服,虽然穿着丫鬟的衣服,可根本盖不住这玉貌花容,她眼窝深邃,皮肤白皙,经常被人说成是外邦女子,所以每每出门时,为了避免麻烦都会换上男装。
见到安荧心穿着囍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嘻嘻道:“想不到我们荧心穿着囍服竟然这么好看,以后也不知道,哪个臭小子那么有福气,能娶到你。”
安荧心有些腼腆,红过一张脸,扶着沉甸甸头冠:“小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对了,还有...”
说着,就把手伸进胸前的里衣,挺拔的胸脯,瞬间瘪了下去。
“这两个荷包是出府时,余姑母给的,平日小姐在府里呆惯了,没有带钱的习惯,可这出门在外,没有银子可不行。”
说着,她就把荷包整理好,塞到余愿怀中。
余愿看着荷包上姑母的刺绣,不禁有些想念,只一瞬,又嗤笑道:“放心好了,既已从春桐出来,就定能找到害死哥哥的凶手,待我为他报完仇,咱们就回去找姑母,给你寻婆家。”
安荧心见余愿越说越没正形,只好红着脸整理着身上的囍服。
片刻间,院落中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厮杀声,起初还没太确定,可没一会,声音好似越来越近了,还裹挟着求救声。
余愿察觉到不对,让安荧心躲在自己身后,慢慢的走向门口。
只听门口的打手大喊:“你们敢在仲府杀人...”
话音未落,门上的囍字,就染上了血,形如泼墨!
身后的安荧心险些叫出了声,还没等二人反应,大门就被猛力踹开。
一名身材魁梧的蒙面匪徒,大步走近,手上的砍刀,还在淋着血。
匪徒看到穿着喜服的安荧心,露出一抹邪笑,拿起砍刀就冲一旁的余愿挥了过去。
刀光晃到了余愿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因为喝了软骨茶,反应也慢了很多,根本没来的及闪躲。
顷刻间,只觉身体一重,有人压在她的身上,俩人顺势掀翻在地,头磕在了床框边,传来阵阵眩晕。
再次睁眼时,面前映着安荧心那张圆圆的脸蛋,她口吐鲜血,嘶喊道:“小姐!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