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思索片刻点头,“缺火,你起来,让姑爷玩。”
豆眼青年“啊”了声,虽正在兴头,还是磨蹭着离开坐。
风昂把食盒提到桌上,快速掀开几层盖。
窑鸡、蒸鱼、清炒茭白、四喜丸子……
虽都是晚上剩菜,但几乎没动几筷子。
他晃了晃酒壶:“不知兄弟们也是同道中人,没备足酒。这样,今晚还喝着,明天我吩咐伙房多送几壶!”
“谢姑爷!”背后缺火一把抢过酒壶,掀开盖仰脖狂饮。
“哈,”他满足抹抹嘴,“姑爷你要先拿酒,小的早就让位啦!”
他边说边眨豆眼,缩着脖子衔住葫芦嘴。那模样,倒真像偷粮成功的耗子。
风昂摊摊手,与众人指着他大笑。
五人苦熬半夜,都有些腹饥。
也没用筷子,上手抓着剩菜,就往嘴里塞。
草草吃完剩菜,又前后去水塘里洗净手,便重新坐回赌桌旁。
风昂扭头道:“粱老弟,我虽在赌庄玩过几次,但还是手生。你来站我身后,帮我掌掌眼。”
梁缺木微微一笑,抱膀站到他身后。
其余几人却起哄道:“姑爷作赖!姑爷作赖!”
“去去去,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不给老子开个后门?”
几人哈哈直乐,不再多说。
在梁缺木的指导下,他很快摸清马吊牌的规则。
有点像炸金花,不过是用最后八张手牌比大小。
刚开始,他还有点晕乎,连输几把。
后来便故意放水,钱袋渐渐瘪下去。
“你们这群臭小子,还真敢剔姑爷光头?”
牌桌另三人喊道:“老大急了!老大急了!”
缺火也眨着豆眼:“牌桌无大小,这里没有老大和姑爷,只论牌技!”
“就是,缺火兄弟说得对!”
风昂摆摆手:“都闭嘴,我不信我一把赢不了!”
他假意擦擦额头冷汗,脸贴上去,一点点展开手牌。
忽地长舒口气,转头看向梁缺木,“嘭”地弹了下纸牌。
“怎样,姑爷手气可以吧?”
“不错,稳住有机会赢,”梁缺木弯腰笑道。
“我瞅瞅,”豆眼缺火踮脚勾着头。
“不给你看,喝老子半壶酒,还不给老子出主意!”
“不看就不看,反正姑爷会送!”
缺火一语成谶,打到中局,风昂果然送出连号牌。
身后梁缺木气的哎呀几声,不住叹气。
风昂佯装错愕,片刻后如同输不起小孩,转转眼珠,偷偷伸手去换牌。
另外四人按住他,大叫“牌落生根,姑爷不许耍赖。”
风昂回头看了眼,粱缺木正哀怨的仰望星空。
结果可想而知,风昂又输一局。
扔下手牌,他气的站起身。
“不玩了,我这位风水太差,越玩越输!”
“姑爷,啥都别怨,就怨你牌技太差!”
风昂怒道:“我牌技差,我看是你们出千!”
他说着眼珠一转,抬手抓住牌友的手臂。
“我看看,你袖筒里藏没藏牌。”
“姑爷,小的没藏,你别玩不起!”
“姑爷就玩不起了!”
风昂笑骂几声,撸起他的袖子。
指尖搭上脉搏,他顿了下。
随着境界越高,修士的脉搏便越慢。
脉搏受心率影响,心率越慢,修士则越长寿。
可这个人却因赢钱的兴奋,脉搏跳的极快。
他又笑着去掀其余三人衣袖,指尖滑过时,都能感到明显的搏动。
奇怪,都不是修士。
那为何不惊讶,他能御空飞行?
那可是结丹期,才能解锁的手段。
莫非……
风昂转过头,指着粱缺木大笑。
“我懂了,是你在报牌!”
“姑爷您说笑。”
风昂脸一沉:“姑爷从不说笑!”
他扣住粱缺木的手腕,与他嬉闹推搡。
见鬼,他也不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