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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白则熠过上了陪许攸妍玩,躺平,攒梦华,吃饭,睡觉,秉烛夜谈的日子。要说监视那肯定是有的,从他第一天进府就被监视着,不过老爹留下的遗产还行,有一个空间隔绝环。
他用这个隔绝了屋内的烛光和声音,如果不闯入房间只会以为他在睡觉。
可惜的是狐扇没有再探到什么有用信息。
就这样过了两日,京府衙终于在许柏勒令的三天期限前找到了“刘庄”,并秘密押入柱国公府。
白则熠被叫到了书房里,书房里只有一个中年身着华服的男人,他面色儒雅,但眼睛却像毒蛇一样锐利。
白则熠一开始就先跪下了,脸上一如既往带着“惶恐”。他知道,这是打消怀疑的最后一步了。
“余达,你可知我是谁?”许柏笑问道。
“小人知道,您是许大人,王大人带我来时交代过。”白则熠道。
“哈哈哈,你先起来吧!你可是个人才。”许柏道。
“小人不敢当,只是有些机缘罢了。”白则熠起身道。
“哦?什么机缘。”许柏好奇到。他可从未听过这么高明的易容术。
“小人本是北方普通一民,靠打猎为生,后来有次进山却正好遇上雪塌,困于山中数日。”
白则熠吸了一口气:“后幸得一位仙人所救,仙人身着白衣,身上有数只白狐,小人便称白狐仙人,小人欲报恩,便在仙人身旁侍奉。”
“突有一日,仙人对我说北方将乱,见我数年心诚,传我易容术往南避难。”
“随后消失,只余下一只白狐与我为伴。”
这一番话正好与此前王树问白狐的回答相照应,可以最大限度打消怀疑。许柏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这番话的真实性。白则熠也没有动。
片刻后许柏像是回过神来一样道:“抱歉啊!余先生,我不自觉就沉浸于那位白狐仙人之中了。”
随后他又问:“先生,可知我为何叫先生来。”
白则熠感受到了许柏语气和称呼的变化,知晓这一关算是过了,许柏是想收服他。
“小人不知。”白则熠虽然猜到了,但还是装傻充愣。
“我抓到刘庄了。”许柏道。
随即话锋一转:“可他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们也无法破解他的易容,所以想请先生破他易容让他死心,可否?”
“可以,我一定让那畜牲显出真身!”白则熠深知这时拒绝只会让许柏继续怀疑,所以他马上表现出一副气愤的样子答应下来。
“王树!把刘庄带进来。”
王树带着“刘庄”走了进来,此时的“刘庄”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筋脉尽断,武道无望。这就是真的余达了。
王树将余达像垃圾一样丢下就退下了。白则熠心道,你运气不好,谁让你碰上我呢?
“许先生,药材已经在外面了。我要不要退出去?”许柏问道,没有一点架子。
白则熠道:“不用了,许大人,卸容不需要那些。”
许柏饶有兴趣的说:“行,那我就应余先生之邀一睹仙术了。”他知道自己是学不到什么的,但白则熠的态度让他很满意。
不是白则熠不想再捞一笔灵药,而是如果易容和卸容的工序一样那难免会让许柏生出怀疑哪个是真的余达,对他会有防备。而让许柏看是为了表忠心,再者他也不可能学到什么。
白则熠双手掐诀,嘴里念念叨叨,然后手着梦华,他现在有六个单位梦华,没办法,有时候一些愿望不是他能完成的。
手在余达脸上一抹,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就出现了。以前易容需要变成特定模样,所以要捏来捏去,但现在不一样,只要弄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就行了。所以白则熠只要注入梦华让它自由发挥就行。没有人知道“刘庄”长什么样,他说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
余达感到一阵疼痛,可他的舌头已经被割了,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这也是许柏的信号,我不管你余达是真的还是假的,从现在起你只能是真的,盗窃的,只能是“刘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