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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人

从来生回来的那天之后,L便跟着安德鲁一起干了很多活,拿到钱后L第一时间去交了房租和水电费,同时他也大胆的承认了自己偷偷居住的事情。

幸运的是,房东苏珊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并没有追究任何责任。相处过后更是能了解到这点,苏珊大妈只是个有些凶的好人而已。

因此,L也在心里这样决定。

嗯嗯,下次在业主群(私群)看到说苏珊大妈坏话的人时干脆就怼回去吧。

啊,顺带一提,布莱恩住在L的楼下,黛拉的旁边那户,他俩之间的关系蛮微妙的,虽然一开始L很迟钝,也是有安德鲁的提示,有时候能看到熟人上演恋爱喜剧还是蛮有意思的。

一段时间后丹尼尔也休假结束归队,三人便正式成立了他们的小队。

偷货偷车,救人或者杀人,雇佣兵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客户给钱他们就什么都干,但是L也有在尽可能的不去杀人,至少他无法享受夺走别人生命的过程,光是去承受那种罪恶感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当然,也不是只有这些事可以干,L认识了弗雷德教练,虽然初次见面时被胖揍了一顿,但后续的相处还算愉快。在弗雷德教练的推荐下,L偶尔也会去打打拳击比赛,或者帮别人送送快递什么的。

有过一段时间,L被抓去当过几天义警,就在他和安德鲁偷车的时候被条子逮了,对,又是偷车。好巧不巧的是,那个条子就是住在L家楼下的布莱恩,所以他放过了两人,但条件是他们要帮他抓罪犯。

虽然L很怀疑他只是在报复安德鲁(毕竟他们似乎是好友),但是自己还是乖乖听话,布莱恩帮助过他很多次,只是替他解决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并没有什么麻烦的。

但也因此L和安德鲁一整周都在到处跑,又当侦探又当战斗人员的,他们一周解决的罪犯都要比NCPD一个月的多了。

“那个混蛋,肯定是在记我的仇,你别看他现在风光的狠,以前可是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呢。”

安德鲁总是这么抱怨着。

看样子布莱恩真的是在偷懒的同时顺带报复安德鲁,不过事实上布莱恩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热心帮助其他邻居,尽职尽责的巡逻,遇到真正凶残的罪犯,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

所以,L很喜欢布莱恩,啊,不是恋爱的喜欢,虽然他有时候确实像是被两个大哥保护起来的小妹,但他还是希望能找到一名女性作为妻子的。

而布莱恩和安德鲁之间的事,安德鲁也稍微讲了些给L。

布莱恩和安德鲁同样来自城外的某处,只不过两人的梦想似乎并不一致,安德鲁成为了雇佣兵,似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想要扬名立万。而布莱恩,他选择进入NCPD,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除非特殊情况,他的工作只有在摩天大楼里巡逻而已,一个月只有几天是在街上,负责的范围也只是小唐人街这一片,离家近,安全,可以说这算是不错的工作了。

伊莉莎这边,在这几个月里至少已经开始和L进行简短的对话,偶尔也会拜托L在洗澡后帮她吹头发。晚上睡觉时也会趴在L的身边,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没有说话,但能看到她安心睡去的样子,L就已经感到很高兴了。

不知不觉的,L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回家时有人一直在门后等待着欢迎自己,一起吃晚饭,一起睡觉,这都是曾经L没有体验过的生活。即使没有到达日本,但能够过上这样的日子,L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少在这半年里,L再没有一次想要逃离的想法。

嗯,换作是最开始,他只会哭着等待死亡或是直接逃跑,但现在不同了,他可以回家去,回到摩天大楼,回到他和伊莉莎的家。

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后,有件事L非做不可,哪怕要很久也没关系,至少要先开始去做,L是这么想的。

摩天大楼H10_公寓里——

广播电台:“就在今天,水晶宫上会进行一场盛大的典礼,而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有!因为今天可能是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唯一一次能见到那座雄伟轨道空间站的机会,在今晚参加日本街祭……”

L关掉广播电台,打开了带回来的饭菜和伊莉莎一起坐到沙发上。

今天的早饭(实际上是午饭)吃的是拉面,L没吃过正宗的日本拉面,在中国吃到的的烩面和牛肉拉面似乎也不能拿来对比,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食物全是工业制品,难吃的要死。

L没有立刻动筷子,而是仔细观察着伊莉莎的举动。原因是伊莉莎最近刚开始尝试使用筷子,说实话这个岁数不会使用筷子对L来说是很奇怪的事情,他在最开始甚至怀疑这孩子的智力,但是考虑到文化差异还是理解了。

伊莉莎的手很抖,没办法很好的握住筷子,她时不时还会撇向L观察他的动作,L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即使没打算吃也仍然握住筷子。

虽然L并不希望她学自己,毕竟他也不会用筷子,15岁时父亲曾纠正过他,然而他却因为习惯了自己的方式,正确的握法反而会让他使不上力。

“啊。”伊莉莎好不容易用筷子夹起来的面条倒回杯子里,汤汁被掉下的面条溅起,弄脏了伊莉莎的裙子。

“抱歉。”L细心的帮伊莉莎擦掉溅到衣服上的汁水,随后帮伊莉莎夹了面条喂给她。“我还是给你买支叉子吧。”

伊莉莎疯狂摇头,不服输的说。“伊莉莎可以学会的。”

“好吧,不过伊莉莎,你可以不用看我的动作,只要用你自己能使上力的方式就好,如果硬要参照的话,就请看这个动作吧。”L摆出父亲所说的正确姿势说道。“用这两根手指发力,然后大拇指在上面。”

伊莉莎照着L说的照做,但似乎还是不太熟练,算了,再说下去也只会给伊莉莎灌注不专业的知识。

“不着急的,慢慢来吧。”L把手放到了伊莉莎的头发上,温柔的抚摸着她,说起来最近伊莉莎也有过和L特别亲近的行为,所以L就很自然的也这么做了。

“对了,伊莉莎,今天日本街会有山车游行,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呢?”

“我害怕……”伊莉莎低着头,眉毛弯成了八字,为难的说道。

“没事的,我在呢,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也好嘛。”

她摇了摇头,随后把头低的更狠了,L不再勉强她,摸了摸她的头便起身开始收拾准备出门了。

……

“唉——”就在L发愁的时候,身后的小巷子传出了一个男人求饶的声音。

“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拜托了!放我一马吧!”

“闭嘴!操你妈的!”L躲到墙后,掏出枪观察形势。

一个男人被两个虎爪帮的家伙堵在墙角,那男人瘫坐在地上不停求饶,但虎爪帮的家伙丝毫不理会他,手里的棍棒不停的挥舞着。

L戴上电子眼开始扫描,打算看看他们的义体,防止遇上太强的对手,无意间,他扫描到了地上那个男人的信息。

“公司人员,有前科,杀人、吸毒、贩卖非法产品……”

L愣在了原地,因为这个人犯下的罪行在他看来也不算轻,和旁边那几名小混混比也完全不输。

“反正,也算是少了一个祸害吧……”

L收起了刚刚掏出来的枪,想要离开,但是就这样看着他被活活打死,不知为何心中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L转身走回了小巷子,看着面前即将要发生的杀人现场,握紧了枪。

砰!

他还是出手了,L一枪就解决了那个家伙。另一个人则是被吓到扔下枪,狼狈的跑掉了。

L走近地上那个人,然而他却非常虚弱,看到L后立马抓住他的腿。“你!快、快点救我!”

“什么?”没有得到感谢,反而是又被提了这种要求让L有些恼火,但他仍然这样,继续说道。

“那些混蛋,我的生化控制器被关了,操。”

他说的那个什么控制器L曾听说过,是公司人员专属的,可以随时调整你的身体健康状况,为的就是让员工高强度工作。但这东西长期使用会对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不小影响,并且只要和公司闹掰,你的身体就会立刻失去这东西,可长期依赖控制器生活,失去后就会有很大可能丧命。

L一把甩开那人,这次他不打算再管了,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往后的事情都是这人罪有应得。

“喂!别走啊!我给你钱!救救……”

L走出小巷子,身后那人喊到一半也没了声音,看样子是审判已经来临。

……

夜晚——

因为临时接到了委托,L跟安德鲁一起跑到了北区。虽然L确实很累,但他没办法,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他可不能让伊莉莎跟自己露宿街头。

夜晚时,委托结束,安德鲁开着丹尼尔的车将L送回摩天大楼。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休假,难得的七夕节,没想到居然还遇到这么个烂摊子。”安德鲁说。

“你还知道七夕呢?我以为洋人不过这节。”

“克劳德先生可是个土生土养的中国人。”安德鲁说。

顺带一提,克劳德是L的邻居,也是黛拉的父亲,在L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明白了为什么克劳德那么讨厌布莱恩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电影了,我还想和拉米娜一块儿看呢。”

“现在的院线电影是能带女伴看的吗?”

“你别管那个呆子了,他这家伙只喜欢看飙血的打斗和奶○。”后排的丹尼尔插嘴说。

“那你是不是最喜欢看一群穿着披萨布偶服的女演员跳舞呢。”安德鲁回怼。

“呵呵,你俩能凑一块还真是个奇迹。”L笑了笑,摇下车窗把胳膊靠在上面。“我都成年快两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个真命天女。”

“平时带你去酒吧你屁都不吱声,今天怎么想着谈恋爱了。”

“你不懂,我可是崇尚浪漫主义的,比如在路面电车驶过的路口,铺满樱花的坡道或者过街天桥遇到命中注定的爱人,再加上今天可是七夕,谁不想来一个这样的邂逅。”

“你就好像渴望恋爱的小姑娘似的。”安德鲁调侃L,还用手指戳了戳L的脸。

“走开走开,啊,我到站了,回头见。”L打开车门下车,又回头对安德鲁说。“祝你和拉米娜顺利。”

“必须的,兄弟。”安德鲁伸出两根手指敬了个礼,随后开车远去,L也扭头走进大楼。

坐在电梯上时,一股疲惫感充斥着L的全身,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让他受了不小的打击。本来来到这里后他就很久没有放过松了,紧绷着的神经此刻也濒临崩溃。

这时,L看到了电梯里的屏幕上此时正播放着樱花市集的广告,上面正播着日本街祭的开幕倒计时,过街天桥被挤的人满为患,周围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都快要说不上话了。

“看起来,还蛮热闹的……”

……

“伊莉莎!一会儿我想带你出去一趟行吗?”回到公寓,L朝房间里喊,但却发现伊莉莎并不在客厅,他着急的往储藏室跑去,也不在这里。

“啊。”伊莉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转身看去,伊莉莎此时正在浴室。

“伊莉莎!”

“大、大哥哥,你回来了。”她光着身子坐在地上,估计是想洗澡却一不小心滑倒了吧。

“那什么,能站起来吗?没摔伤吧?”L急忙捂住眼睛,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她毕竟是女生,L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嗯,我马上就好。”伊莉莎站了起来,L也转身到外面沙发上等着她。

L默默调试着收音机,终于找到了体温电台,里面播放着的是《I Really Want to Stay at Your House》,L在电台里最喜欢的歌之一,听着歌曲的旋律,他也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放松。

“欸——这首歌没有听过,哥哥你是怎么调出来的?”伊莉莎这时换上了裙子走了出来,一边擦着还在滴着水珠的头发,一边问L。

“啊?哦,就是点这个上面的按钮,就可以换台了。”

“原来如此,这首歌好好听哦,平时一直放的都竟是一些很吵的歌曲。”她趴到L面前看着收音机上写着的体温电台。

“你喜欢的话,我找找哪里说不定可以买到唱片,那样会方便点吧,其他电台似乎也有不错的歌曲,虽然更适合青少年,但我认为伊莉莎也会喜欢的。”

“真的吗?那谢谢了。”

“没事,回头我去日本街找找。”

伊莉莎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潮湿的头发,随后她看着L问。

“大哥哥,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嗯,我想带你出去一趟,就当是散散心。”

“可是……”伊莉莎低着头,似乎还对外面的世界有着抗拒。

L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打算再逼她,毕竟自己都尝试了六个月了,如果还无法让她完全相信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了。

“没事的,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我现在去买饭,吃完早点休息……”

还没等L说完,伊莉莎便拉住他的手说。

“大哥哥,会保护我的吧?”

L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对她说。

“当然会啦,我不是早说过了吗?”L感觉到了机会,温柔的看着她说。

“那……一起去吧。”伊莉莎说。

看到伊莉莎对自己的依赖,L很高兴的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

“嗯,我们走吧。”

走出外面,没有人在意他们,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大哥哥……”

“我就在你身边,不用害怕的。”

L紧紧握住伊莉莎的手,她也紧张的捏紧了L的手,却不敢看向四周,低着头盯着她的双脚。

“没事的。”L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温柔的看着伊莉莎。

伊莉莎从那天之后,也没再出过房门,今天她肯出来,这是她完全信任L的证明,所以L自己也想再努力一把,他很享受成为别人依靠的这种感觉。

“哟!这不是L吗?你后面那小姑娘是?”威尔逊在店门口冲两人喊道。

“我妹妹,伊莉莎,带她出去逛一下。”

“你好呀,伊莉莎小妹妹。”他对着伊莉莎说,不过伊莉莎还是被吓住了,躲在L的身后紧紧抱住他。

“她怕生,改天再介绍给你认识。”

说罢,两人走进电梯,在电梯里,L问伊莉莎:“没那么可怕吧?”

“还是稍微有一点。”

“不过,伊莉莎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再慢慢来吧。”

保险起见,L提前叫了一辆德拉曼出租车,毕竟这可是号称全夜之城最吊的出租车“司机”,虽然只是一小会儿,但L还是希望伊莉莎能百分百安全的到祭典的地方。

“欢迎使用德拉曼乘车服务,选择德拉曼,烦恼留门外。”

坐进车子,出租车里并没有人,只有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白色脑袋的智能AI。

“哇啊!这个车子会说话诶。”伊莉莎惊奇的看着前面座椅上屏幕里的德拉曼说。

“你好呀小姑娘,你们要去参加日本街祭典吗?”

“嗯?”伊莉莎抬头看着L,不知道为什么,L有些喜欢看她这副向自己求助的眼神。

“带我们去赤木市场,啊,不对,在那之前麻烦绕路到附近的服装店吧。”L说。

“请接入您的个人连接,我需要确认一下身份。”德拉曼说。

“好好,不过我妹妹可没有个人连接,光弄我的就好。”L从他的电子手表上扯出一条电缆,把电缆末端的接入口插到屏幕下方的一个接入点,几秒过后,扫描完成,德拉曼发动了车子。

“您好,L先生。”

就像之前说的,L很喜欢这种新奇的东西,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坐上德拉曼出租车了。

一路上,伊莉莎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的风景,看着她的样子,大概是太久没有认真看过这座城市了吧。

“伊莉莎,我们到了。”L拉着伊莉莎的手走下车门。

“大哥哥,我们来这里干嘛呀?”

“今天要去参加祭典,你的裙子很旧了,我就想送你一件新衣服。”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有资格索求自己想要的东西。”L摸了摸伊莉莎的头说道。“好了,走吧,咱们还得赶去祭典呢。”

“请问这里有她这样的小孩子穿的衣服吗?”L带着伊莉莎走进一家服装店,询问店员。

“嗯,我看看,您看这件,和这孩子的尺寸差不多。”店员从另一边拿出了一套白色的带花边连衣裙。

“伊莉莎,怎么样?喜欢吗?”L低头问伊莉莎。

“嗯,很好看。”伊莉莎点点头说。

“那就这件吧,让她换上。”L给店员说。

“可以去那边换衣服。”店员看着伊莉莎指了指后面的换衣间。

“要哥哥帮忙吗?”L歪着头问伊莉莎。

“才不要!伊莉莎自己可以的!”伊莉莎跺了跺脚,大声朝L吼道,同时,那张小脸也带上了一抹红晕。

“呃……哦,好吧。”L有些失落,并不是他有那方面的癖好,而是因为在前不久,伊莉莎还是不介意L帮自己换衣服的,甚至有事两人会挤在那么小的浴室里互相擦背。

“呵呵,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呢。”店员捂着嘴偷笑了两声,把L也也搞得不好意思了,扭头开始在店里乱逛。

这时,L恰巧看到了在架子上放着一个高根木底和细纽状皮革制成的凉鞋,他觉得很好看,和刚刚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也很搭,于是L把鞋子拿了下来,捧在手里看了看,脑子里幻想着伊莉莎穿上后的样子。

“哥哥,快看!”伊莉莎换好衣服跑了出来,她激动的转了一个圈,似乎已经忘了现在还是在外面,大声的欢笑着。而L也察觉到了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只是他觉得现在说出来伊莉莎就会害羞的不再那么叫自己,于是便没有说什么。

“你穿上很好看哦。”L慢慢向她走过去,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为她换上了刚刚那双凉鞋。

“哦,这是?”

“你的鞋子也已经破破烂烂了吧,这双鞋子也送给你。”L替她穿好鞋子,对她说。

“真的吗?”她笑着问L。

“嗯!当然啦。”L说。

“谢谢你,哥哥!”伊莉莎过来抱住了L,这下L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变的下流起来,这并不是因为自己是萝莉控,对,绝对不是!这只是对于伊莉莎接纳了自己而感到幸福的体现。

但是,想到店员还在这里,L连忙收住表情,轻轻揉了揉伊莉莎的头。

“谢谢,衣服很好看。”L站起身对店员说。

“嘿,有需要再来哦。”店员回应L。

“钱转你了,再见。”说完,L牵着伊莉莎的手离开了店里。

“伊莉莎,我们走吧。”

“嗯!”她看起来高兴了许多,在伊莉莎的身上,早已看不到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的身影。

“哥哥,我们要去哪啊?”伊莉莎抬起头问L。

两人坐电梯来到了位于高楼上的露天市场,电梯门打开,看着外面繁华热闹的人群,L低头看向伊莉莎。

“害怕吗?”

伊莉莎深吸一口气,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随后重新握上L的手,抬起了头看着他说:

“我们过去吧,哥哥。”

L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兴奋的伊莉莎牵着走进市场。

祭典还没开始,这里已经挂满了灯笼,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彩灯,看着这里热闹的人群,L不禁想到了曾经跟着姥爷一起逛过的庙会。皮影戏啊,气枪啊,棉花糖啊什么的,虽然既没有吃也没有玩,而且也只是在简陋的地方搭上几个棚子,但那时还是小孩子,光是看一眼就感觉非常的满足。

“哥哥,那个……”伊莉莎指着前面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问。

“你想要吗?”L问她。

“嗯。”她低着头,有些害羞的回答。

L拉着她来到摊位前,给她买了一根糖葫芦。

“给你。”L弯下腰,将糖葫芦递到伊莉莎手上。

她开心的心情毫不遮掩的表露在脸上,那只小手紧紧的握着糖葫芦的竹签,迫不及待的张开嘴巴咬了一口,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看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L也松了一口气。

“哥哥,你也尝一下吧。”伊莉莎踮起脚尖,把手聚的很高,但仍然不及L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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