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了走路,现在又过去了一个月,我已经可以小跑起来了。
不过身体方面发育还是慢了那么一点,为了保护我的膝盖,我还是以走路为主。
能够摆脱那仿佛拥有魔力一般的婴儿床无疑是值得庆祝一番的,伯爵艾伯特的这座城堡很大,很多地方也比较空旷。
为了充分发挥探索精神,我与城堡内的女仆和管家们玩起了大逃杀游戏,走廊,大厅,客房,藏书室,我在城堡的各个地方留下了我的足迹。
毕竟失去了挚爱,(指电脑和VR)现在的我是真的无事可做。
不过,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的体力可耗不过那些专业人士,想要一命通关还是很困难的,那些女仆里面甚至还有兽族,嗅觉和视觉出奇的灵敏,妥妥的外挂玩家。
当然,继承了优良的感官和身体素质的同时,智力不出意料的比较差,说是耿直单纯算是夸他们。
不过,我寻思着,大脑皮层视觉听觉中枢不是都是在枕叶额叶那边吗?怎么会影响到后额叶的思维功能的?
或许人家兽人的大脑构造和人类的不同?毕竟耳朵都长在头顶了,我甚至还去观察了一下,除了头发什么都没有,让我看起来有点别扭。
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不会有朊病毒?
打住,这是个决不能碰的滑梯。
......
很快,我的活跃表现传到了双亲的耳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艾伯特回到城堡的时间变多了不少。
【艾伯特先生!威灵顿已经学会走路了!】
伊丽娜高兴的去告诉着艾伯特。
诶,这些女仆可真是管不住嘴巴。
在我半岁的时候父母离开了城堡一个月,最近才回到了城堡。
期间伊丽娜可谓是相当的寂寞,简直是把那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一没事就来看我,把我抱着到处跑。
【看来他对身体的掌控程度很高,以后主修剑术或许可以很快的赶上狄鲁丘斯。】
好耶,等等,他不是说了主修这个字?不会在异世界也要去搞什么3+1+2吧,我真的不想要那种东西口牙。
【阿巴阿巴】这个世界的语言有些类似于英语,但发音更加类似于俄语,各种弹舌,现在听得懂了但也并不一定代表会说出来,那种发音我是真不太习惯。
不过一些简单的单音词我还是学会了,例如【父】【母】【我】【饿】这些,就是心里面自言自语的开party和自己说出来完全是两种声音有点奇怪,还在慢慢的去适应。
在那遥远的过往之中,我并非独行于世,心间系着难以割舍的情愫,唯有亲人,是我灵魂深处最温柔的牵挂。
我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能够超越到异世界,靠着信息的代差和金手指去作威作福,在那个世界留下自己的名字,书写传奇供后人流传。
如今,这幻想居然成真了,我真的跨过了异世界的门槛。
我很高兴,我无比的珍惜这次机会,我要小心翼翼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毕竟,我不清楚死去是否还会转生,我不敢像486那样去赌,他最初可是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的。
死神的轻抚虽让我告别了旧日的尘埃,却也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填补的遗憾。
如果能把前世的他们带到异世界就好,这是对我而言,最好的结果,既不失至亲之暖,亦不枉此行之美。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想法非常的自私,满脑子只考虑到了自己。
没有考虑到父母的感受,也没有去完成一名身为父亲的责任,还把孩子带到这个还存在着奴隶制度的封建体制的危险世界当中。
如果能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就好,这样,自己就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到时候把父母也接过来一起潇洒。
但为了成为最强者,那就代表着冒险,代表着我很可能倒在通往最强的道路上,这与我“到了异世界必须小心翼翼的活下去”的信条不符。
于是,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是勇往直前,追求那或许遥不可及的强大,还是坚守本心,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
在这异世界的晨曦与夜幕之间,我于内心独自徘徊,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当然,在父母眼中看来,现在的我嘴中正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和一般的婴儿没什么两样。
两个世界的孝道我现在只能尽力做到一处,另一处虽然留下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
尽量,活在当下吧。
......
在我一岁那年,二哥狄鲁丘斯回家了。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长假,冬季即将到来,位于中央帝国最北部的边塞城市是最为寒冷的地区。
虽然对贵族来说可能没什么影响,但对于平民而言,生产生活都会受到很大的干扰。
中央帝国没有设立任何一所只有贵族才能进入的学校,只要有天赋,肯去努力,就能去一所好的剑术或者魔法学校学习。
据说在学校还有由高阶剑士组成的执法部门,就是防止各种带着目的性的打架与欺凌事件。
也难怪大陆这样如此广袤肥沃的土地资源能被这样一个国家所占领,想必是有如此觉悟的君主才造就了这样的一番大国。
要是被称为人类最强战力也在中央帝国,那周围的国家可就危险了。
在我看来,这位君主的格局还不够大,最起码应该把奴隶制推翻才对,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有着超凡战力的世界无论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的改革想必都十分困难。
而且身为君主,没有绝对把握和利益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
......
我见到了二哥——狄鲁丘斯。
他完美继承了艾伯特的白毛和那目中无人的眼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这个男人很强,只比艾伯特弱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战斗力,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心里面中二的瞎几把想,但后来才发现,我确实好像有这方面的天赋。
很幸运,和艾伯特有些不同的是,二哥并不是一个面瘫,他没有一直摆着一副“你们都是垃圾”的姿态。
我在二楼看到了,在他刚刚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展现出的笑容——那绝对是毫不掩饰的,真诚的,源自内心的。
但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我的时候还是和艾伯特一样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看人要仰视的原因,只能看清楚下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