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厨房出来的九未,端着茶盘走出了厨房,茶盘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茶壶,还有个白色瓷缸。
九未一出门,便看见张荷藿跪在正屋的大门前,一向对张荷藿很好的师傅,此刻在拿桃木枝抽她。
九未也没多想,随手将茶盘放在了一旁的板凳上,便上去站在了张荷藿的身前。
解老爷子一看拦在自己身前的大弟子九未,既是欣慰,又是生气:
“让开!”
九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让。
“让开!”
九未依旧一动不动,气的解老爷子骂道:“没良心的,你知道小荷这次出去闯了多大的祸吗?”
闻言,九未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还呆呆跪在那里的张荷藿,又转头对着师傅摇了摇头。
解老爷子看了看铜镜中还存在的红色身影,唉了一声,也放下了桃树枝。
捂着心口指着门前挂着的铜镜上。
九未顺着师傅手指的方向朝铜镜看去,只见在铜镜的中间,有一个身穿红色嫁衣,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的诡,双手交叠置于小腹。
即便是透过模糊不清的铜镜,依旧能看见新娘身上霞帔的精细与繁琐,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见到诡新娘,九未的瞳孔也忍不住缩小,这时,铜镜中原本低垂着脑袋的新娘,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好似要透过铜镜与镜外的九未对视。
解老爷子一看,大事不妙,顿时一脚过去,直接将九未踹倒在地上,阻止了他与新娘的对视。
新娘没了下手的对象,又将脑袋重新低垂了下去,见状,解老爷子呵斥道:
“张荷藿,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
一旁的孙凯由于入行的时间较短,一时半会竟然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师傅和大师兄在看完铜镜之后,纷纷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然后给了大师兄一脚。
就连师傅一向疼爱的张荷藿都跪在了地上,甚至用树枝抽她。
可是他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他在这里辈分最小,插不上话,就连从小在师傅身前养大的大师兄都被师傅踹老远。
想了想孙凯欲言又止的嘴,终是牢牢闭上了。
解老爷子举着桃树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跪在地上的张荷藿骂道:
“你小时候那么乖,怎么现在干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我以前教你的,都教到狗肚子里面了吗?”
“你惹男的也就算了。”
“千年的红衣女诡你也敢惹?”
“你长出息了啊!张荷藿!”
听见解老爷子骂自己,张荷藿立马爬到解老爷子腿边,解释道:
“不是的,爷爷,你听我解释。”
接着,张荷藿便将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解老爷子。
在说到茶水间的大门诡异的关上之后,解老爷子立马捂住了张荷藿的嘴,又看了一眼铜镜,确定没有多什么一般,继续说道:
“等等。”转头对,站在那里的两人说道:
“九未、孙凯,你们到外面去,若是抓到有人偷听,直接喊我。”
两人点点头,便出了院子,解老爷子听到之前张荷藿的解释,也明白自己这个孙女只是倒霉,被那女诡缠上了。
便也开口道:“你起来吧,之前是爷爷错怪你了。”
听见这话,张荷藿这才爬起来,继续将与与水柱奋战,接着看见黑天白地的事情讲给了解老爷子。
听完后,解老爷子内心是五味杂陈,他摸摸张荷藿的脑袋,说道:“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