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即便不出席任何宴会,妆容也得体精致。随随便便的一件寝衣奢华富贵。不曾马虎。
斜靠在贵妃椅上,脚边是跪坐着为她捶腿的阿珠。
半闭着眼养神。
可是坐在她身边的人却显得有些不淡定了。
“滦儿,怎的如此心绪不宁?”荣安悠悠开口。
“我…”云滦欲言又止。
“若是为了那个病秧子。就不必了。”
“可是王爷他,他似乎很是在意锦家的那位。”
还有段骁,似乎也对那女人感兴趣。
“闲舒不过是被一副皮囊迷了眼罢了。苏家的已经为我们探了路,我们不可再轻易出手。”
若说荣看不想整治琅嬛那是不可能的,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给自己敬茶也就罢了,仗着闲舒的宠爱肆无忌惮的无视府中众人。
实在人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好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试一试那个丫头的深浅。她没必要不成全。
若不是有意透露闲舒在意那狐媚子,被她迷惑心智。
苏暖又怎会上当出头?
“话虽如此,但滦儿担心王爷会越陷越深。”
云滦本就生的精致柔顺。如此这般忧心状,更是惹人怜爱。
“放心。我必不会让她在这府中肆无忌惮!三日后,便是闲舒父母的忌日。那时本宫要去红叶寺上香,会说服闲舒让本宫带上她。”
云滦心中一喜,长公主出手必不会有失吧?
“等这狐媚子彻底消失在王府。你便是这王府的新女主人。”
荣安笑的温和,一点也唯有半点杀人害命的不安愧疚。
怎么会有呢?宫中沉浮,经历过最最艰险的处境。从最初对人命的敬畏与害怕,到最后的无视。
她要杀的人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想要活下去,便要硬起心肠。
“若是王爷要随行呢?”
“本宫打听过了,最近几日,闲舒都军物缠身。没有空闲时间,更别说上香了。即便他随行,我要办的人,她必不能再出现!!”
荣安的脸色闪过一丝残忍森然。
云滦似乎已经习惯她的残忍。点头道。
“滦儿必以长公主殿下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