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秀芝恍然大明白,惊声叫道:“哥,不好了,她又要寻短见!”
刁大河后知后觉,叫了声卧槽,顺着小路追了过去。
秀芝把手里的包放在了地上,也紧紧跟了上去。
冯茹下乡多年没白练,跑的贼快,刁大河紧追不舍,边追边喊“站住”,惹得村里人纷纷出门观看。
李寡妇从门里探出头来,问跟在刁大河后面的秀芝,“秀芝,你和大河这是干嘛啊?这是追谁啊?”
秀芝脚步没停,嘴上回答道:“追冯老师,她又不想活了……”
“啊……”李寡妇马上跟出了门。
等刁大河把跳进河里练狗刨的冯茹拎出来的时候,全村人基本全都聚集到了岸边。
李海山问道:“大河,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又跳河了?”
刁大河很无语,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巴拉巴拉把前情说了一遍。
“至于着吗?”刁大河有些生气的了,“我这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
冯茹现在并不是无路可走,她现在还是学校的代课老师,山神庙不能住了,可以去找大队安排,实在不行住在学校也行。
他就搞不懂了,为啥这丫头非得要住自己家,不答应还要寻死觅活的。
李海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刁大河,然后柔声说道:“冯老师,不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是公事公办,你别怪我。
你没必要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看这样行不,明天我再去找吴有福说一说!”
冯茹蹲坐在地上,身上流下来的水浸湿了地面,此时是夏季,她倒是不冷。
“李队长,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呢?
我就是一个教书的,却让我干那么重的活,住在那么可怕儿地方,现在连个容身的地方也不给我了。
我不想去求吴有福,虽然我弄不懂为啥会这样,但我总觉得吴有福不怀好意。”
冯茹嘴巴噼里啪啦,眼泪流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