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宁逃也似的冲出了洗手间,出来才发觉已是浑身湿透,连忙回卧室换上了一套干爽的睡衣,然后静静的坐在餐厅的吧椅上等着陈熵出来。
陈熵想睡她的想法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不过只要她不想,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尽管如此,陈熵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极尽勾引过她,今天的陈熵的确有点怪。
陈熵吹干头发从洗手间好整以暇的走了出来,潘宁递给他一听冰凉的苏打水,陈熵接过掰开拉环,喝之前瞥了一眼潘宁,笑道:“不愧是我未婚妻,这么了解我。”
“哥,认识你八年了。”潘宁嗤笑一声,起身靠在餐桌上,抱着肩膀看着陈熵。
只有她心里清楚这声‘哥’有多讽刺,颇有种认贼作父的既视感。
“在飞机上吃饭了吗?要不要……”潘宁公式化的问着,起身想去冰箱看看给他弄点吃的,却被陈熵一把拉住。
潘宁这么做,也只是想分散陈熵的注意力而已。
“当然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饭’。”陈熵一语双关,上前一步,琥珀色瞳孔微光潋滟与她四目相对。
潘宁听着有点别扭,敷衍他:“别闹了。你刚下飞机太累了。改天吧。”
“宁宁,你这个改天说了不下10次。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陈熵神情戏谑,将苏打水放到餐桌上,不容拒绝地直接再次紧紧地抱住了女人的腰。
沐浴过后的身体持续散发灼热的温度,潘宁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这是她曾经无法自拔的深深迷恋的味道,而如今,却再也无法让她心生波澜。
男人薄薄的唇瓣低头贴上女人的脖颈,挺翘的鼻尖在她耳后轻轻蹭动,悠悠地说道:
“又不是没做过,为什么一直拒绝我?还是……”陈熵停下动作,偏着头审视着潘宁的眼睛。
潘宁机警地察觉出,男人的眼神中威胁的意味。
随即水红的樱唇轻抿,嘴角向一侧勾起:
“乱想什么……”潘宁一边嗔怪着,一边抬起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娇声说:
“人家不是心疼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嘛,要倒时差。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我怎么会拒绝?”
“那我现在就要你!”体内的欲火被潘宁的娇哄一触即发,男人猛地拦腰把潘宁抱起,不容分说地来到卧室,一把把她扔到柔软舒适的床上,接着就伸手解去自己睡衣的纽扣。
“陈熵……”潘宁看着身前的男人脱衣服的动作,还想说什么却找不到理由,心中苦笑,今天估计是逃不过了。
“呃……”男人的重量结结实实的覆上了潘宁,久违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吃不消,唇间竟不自觉地溢出一声浅哼,身子轻微发颤。
“宁宁……”
陈熵的嗓音低沉暗哑,忘情的呼唤着女人的名字,圆润淡粉的指尖穿过女人柔韧乌黑的发丝,扶住脑后将她的头轻轻抬起,转瞬炽烈滚烫的深吻印在女人的唇间,木质弥香,在唇齿间大肆蔓延。
“…我要你。”
陈熵直视着身下的女人,动情的说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与女人缠绕结合。
潘宁没再拒绝,而是任由陈熵亲吻,然而,几秒钟之后,男人的动作猛的顿住了。
“你来那个了?”
陈熵眉头紧蹙,凤目微挑,诧异地问潘宁,眼底的激情似也退去了大半。
“嗯。”
潘宁轻轻地哼了一声,呆呆地看向天花板,承认了。
刚才她灵机一动,在换裤子的时候垫上了一片卫生棉,作为最后的一道防线,居然成功了。
“怎么不早说。”
陈熵扫兴的一个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飞快的穿好,和刚才满眼情欲的模样判若两人。
潘宁小声叨咕了句:“我也忘了。”
然后看着男人不情愿的走出卧室,面上绽出了得逞的浅笑,语气却尽量保持冷静地大声说:
“今天留下吧。”
“不了! 潘宁,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上天派下来专门折磨我的。”
男人不屑又无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潘宁没接话,等她再次坐起身,就看见陈熵走回卧室,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坐回床边,陈熵把盒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