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东山王不可置信地说出了四个字，然后就完全昏迷了过去。这样的他几乎丧失了所有心智，沦为毫无理智的植物人，而且更加严重。

普通植物人的意识只不过是沉睡了，但这陷入自我怀疑的东山王相当于人格被格式化。完全沉沦于无相之后，东山再起这个人已不算存在。

每个人的本心都有其特殊形态，分别在于其身上的痕迹。如果被格式化，那么其他包括身体和灵魂內的都是外物，不再能够代表这个人的身份。

虽然季沧澜在心灵体系上的造诣已经是宇宙第一，哪怕有隐藏之人领悟了大道也不可能比得过他的天道，相对于他人而言他的道乃是一步登天。

但是万族对于心灵的研究也比他长久，出现了很多专业名词。比如天灵忆体在本心上的痕迹称之为真灵，在季沧澜眼里就是心灵天光的扭曲现象。

在万族的研究中，本心经过扭曲诞生了本我，而真灵代表了本我理智的寿命。东山王目前面临的处境就是本心即将回归稳定态，真灵消亡。

尽管东山王是一位合体巅峰，但面对季沧澜根本没有可比性。季沧澜的战斗力直逼祖神，太初和至高那个等级的妖孽，心灵上的潜力更是胜之。

虚无级的悟性从季沧澜的推断已经超越了当前物质宇宙的上限，放眼其他维度和宇宙之外或许才能寻找到同位格的力量，可惜哪怕神族都不夠格。

别说宇宙之外了，哪怕目前的物质宇宙也没有探索到边界。现在的宇宙在推论中哪怕在多元宇宙里都是很高级的，因为上四境相对起来仍然渺小。

从此也能够看得出，季沧澜放在这个纪元简直就是碾压级的。真要等他成长起来，哪怕是完美的神族或许才只能勉强和他比较，现在就算了。

神族成年即是十境，不出意外的话最后都至少是上三境。而且是多重体系的上三境，以神族的特殊性能吊打几千个普通仙帝，不朽，太祖神兽。

那么季沧澜的未来也不遑多让，东山王这样的圣体论起资质的差距比神与凡人之间的差距还大无数倍，越阶碾压上万个甚至都有可能。

现在的季沧澜连普通九境都能碾压，相当于几分之一的穆青青，也是打了青州一个措手不及。果然那老家伙还来不及反应，东山王已是战败。

不过他也不算死，不过真灵毁灭大半和存在被删除没啥区别，相当于游戏角色被重置了。理论上他道心不灭真灵亦可重塑，可惜他心性太弱。

任何理智都消失了，更何谈道心？季沧澜也是第一次全力使用无相针对攻击一人，这效果也是出乎意料。主要是没想到他这么脆弱，结果……

“墨王！竟敢公然在此行凶，你该当何罪！”

“东山王约我一战，不敌战败，何罪之有？”

“哼，小儿莫要狡辩！切磋竟下此毒手，当真歹毒！莫不是不把大季仙朝放在眼里？束手就擒吧！”

“哦，他没死，甚至都没伤……嗯，你儿子应该是睡着了，老匹夫的儿子挺虚，莫不是纵欲过度？”

说这话的正是穆青青，东山大王这种老牌破虚強者不是季沧澜可以抗衡的，她自然要出来撑腰。东山大王虽然只是神体，但他悟性属于大季第二。

第一自然是季沧澜，毫无疑问。东山大王的悟性怎么样都有星淵级，哪怕没有修炼心灵体系，只论悟性为他带来的各种强大战技就不可小觑。

“非我大季人，有何狗胆在此污言秽语？王爷他被如此暗算，已然昏倒，怎可乱言无伤！”

东山大王背后的故事只有少数人调查过后才知道，所以在明面上他这个罪人不过是青州王爷的护道者，两者的岁数相差也是十倍有余。

东山大王比武安王年轻了少许，岁数已过十万，所以没谁会真的把他和近万岁的东山王想成父子，因为普遍而言修为越高越难孕育子嗣。

万族中唯一的例外就是虫族，因为他们的血脉天赋就是繁育，出了名的以量取胜。它们作为万族第十三名最强的只有几个上二境，但越强越能生。

特别是虫母，作为虫族核心的繁育量最为巨大，所有虫族都是她的子孫。虫族的体系很特殊，因为特殊的机制它们的种族几乎可以不灭。

虫母是虫族唯一拥有心灵的生物，其他虫族的灵魂都属于她的分魂。她也是宇宙中最接近永恒的存在，因为虫族不灭她的本体一死就会自动重生。

她会占据其他虫族中最适合繁育的身体，经过短暂的融合期后立刻成为上二境巅峰。而只有虫母有这种能力，在成兆上京的虫族基数上等同无敌。

东山大王并没有这种特殊天赋，当初几十年每天都不停耕种也才让那女人勉强怀上。他这已经算很幸运了，毕竟当初那女人的修为才堪堪五境。

生下东山再起的时候东山大王已经接近元主境了，而东山再起却不知为何没有继承强大的体质，反而像他母亲一般拥有了颇好的炼气资质。

这不但让东山大王更加厌恶东山再起，还让大部分人都不会想到东山再起是东山大王这个罪人的后代，反而认为东山大王为了赎罪成为了护道者。

虽然东山大王厌恶自己的儿子，但是作为傀儡的价值还在，所以也绝对不会容忍他出事。正因为有了东山再起，他才能顺理成章的掌控青州。

本来他想要以挑战为由拉拢甚至控制季沧澜为己用，没想到季沧澜竟然轻松赢了。虽然他想不通怎么办，但显然季沧澜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东山大王绝对不允许和季皇的对决中出现季沧澜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只能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季皇从未把他当回事。

穆青青的强大也超乎意料，因为他一开始就落了下风。气急败坏的他立刻叫来了东山府内所有八境，趁着穆青青被拖住一起先把季沧澜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