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缓缓坐回龙椅,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开口道:“你可知,朕为何阻止你杀他们三人?”
刘芳亮摇了摇头,低声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李杰冷笑一声,道:“他们三人,虽然各有异心,但毕竟在闯军之中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若是杀了他们,闯军从此以后在无人投降朝廷,李自成会比朕更加高兴,从此以后,朕的招安之策就成了一纸空文。”
刘芳亮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道:“陛下英明,臣愚钝,未能想到这一层。”
李杰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自责,朕知道你也是出于一片忠心。只是,以后行事,要多加思量,切不可再如此鲁莽。”
刘芳亮连忙应道:“臣谨记陛下教诲,以后定当三思而后行。”
李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堂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开口道:“你也退下吧,切记,这样的事情朕不想看到第二次。否则,你自己自裁,别麻烦朕动手。”
刘芳亮惶恐道:“是,臣谨记陛下教诲,臣告退。”
骆养性一直站在边上,望着高建三人和刘芳亮从拳脚相加,到最后和解,心中是波澜起伏。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刘芳亮,这个曾经闯军的叛将,现在又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这样的人,竟然就这样被放过了。
而高建、刘体纯、谷可成三人,明明已经和刘芳亮成为了死敌,却好像正因为他们之间成了死敌,反而得到了皇帝的青睐。
李杰很快就回宫去了,骆养性依然是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姐夫,你这是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骆养性回头一看,原来是心腹,同时也是自己的小舅子马宝宝。
“小子,你说皇上这是何意?刘芳亮明明罪该万死,为何皇上却放过了他?”骆养性皱着眉头问道。
马宝宝微微一笑,道:“姐夫,你这是当局者迷啊。皇上此举,自有他的深意。”
骆养性不解,追问道:“什么意思。”
马宝宝摇了摇头,道:“这其中的奥妙,恐怕只有皇上自己清楚。不过你不妨想想,刘芳亮如果死了,对朝廷有何益处?高建、刘体纯、谷可成三人,又是否会因此而死心塌地效忠朝廷?”
骆养性沉思片刻,道:“刘芳亮如果死了,确实会让高建等人心中大快,他们也因此会更加感激皇上,从而更加效忠朝廷。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皇上为何不直接杀了刘芳亮,反而要放过他呢?”
马宝宝笑而不语,拍了拍骆养性的肩膀,道:“姐夫,你还是多想想吧。皇上此举,恐怕是为了更大的棋局,不杀和杀,都是为了制衡,这就是说书人常说的帝王之术。
皇帝不怕大臣之间斗,就怕大臣之间不斗,大臣之间有矛盾,就永远走不到一起去,这才是历朝历代的皇帝希望看到的。”
骆养性听了,心中更加疑惑,他决定去找皇帝李杰,亲自问个明白。
第二日,骆养性来到御书房,皇帝李杰正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扇子,好似在悠闲的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