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烟囱冒着烟，该不会是我的卡片，那是我让圣诞老人捎去的想念......”江清歆一边哼着杰伦的圣诞星，一边在直播间摸着鱼。

“唉，不是我想摸鱼，而是直播间压根就没有人呀。”江清歆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看着最近追的一本主角叫王毅在NBA打篮球，拥有系统的网络爽文，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直播间有没有人进来，然后用着慢速又温柔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磁性的声线：“欢迎大家光临江江的直播间，非常感谢大家的观看！江江是名新人主播，非常需要大家的支持与鼓励！再次感谢大家！”说完这段每天要重复无数遍的欢迎词，赶快低下头盯着手机看看毅哥打的怎么样。

什么？手肘传球？白巧克力的失传绝技？江清歆盯着眼前的手机屏幕不敢置信，看着手肘两个字，脑海里面想起了陨落的老大，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刚好随机播放到《see you again》。

唉，老大，我想你了。

曾几何时，江清歆也是个热爱篮球的少年。可惜在三年级获得从未拥有过的游龙板，在外和十一岁的表哥双人玩耍时，把右手摔得三角骨粉碎性骨折。然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在六年级穿着鞋套从教室通往令人神往的电脑房，脑海里面已经幻想“fire in the hole！”时，布料平整又光滑的鞋套与拖把和地板温存后留下的水渍亲密触碰后觉得不够尽兴，加速完成了这一项令人愉悦的活动。

一声“啪！”不合时宜的响起，瞬间一声清脆的“咔嚓”在对“啪！”进行着回应。是的，江清歆的手二次骨折，提前二十年赛季报销终身。

唉，那摊水渍毁了我的篮球梦！江清歆心里面这样感叹道。

直播时长缓慢的到达了三小时，距离下播时间足足长达一个小时。江清歆看着剩余的一个小时微微叹气，不禁回想到刚开始直播的情形。

那段时间是多么的让人难以忘却，刚开播的茫然、收获舰长的喜悦、PK被打爆的愤怒、流水不行的沮丧、被运营调去兼职的木然到现在直播间摸鱼的无所谓。

只用了不到二十天江清歆又一次完成了高开低走的壮举，江清歆不禁自嘲的叹道：

“想当初知乎二十一天万赞，三个月千粉；小红书两条推文过千赞过万浏览；抖音十天千粉再到现在刚开播时的两天一个舰长多么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啊。结果因为前期太过于顺利，后面有点挫折就受不了导致这几个平台基本都放弃更新了。直播倒是没有放弃，天天都是早上六点雷打不动的播，数据却一天比一天差。唉，或许我该进厂了。”

江清歆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着，想到进厂后的生活浑身发麻，忍受不了厂里的噪音、异味、过劳的机械的体力活动、一眼望到头的未来，甚至已经联想到自己猝死在某个三班倒的夜里。

“既然直播失败了，不如改去写网文吧！”直播了快四个小时的江清歆，双眼盯着右上角进房量为13的数字决定在互联网的世界里面在闯荡一下！毕竟什么都做过了还没有写过网文呢，就试一下，万一能成为下一个白金大神呢？

这是他直播的第24天，流水越来越不如刚开播的前几天，进房量也快要变成个位数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能归咎于他不愿擦边又不舍不下脸面讨饭，当然最重要的还是B站的推流问题导致路人用户看不到他的直播间。

“算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还是去写网文吧！”就在江清歆即将点击结束直播的按钮时，脑海里面突然叮了一声！

“叮！叮！叮！检测到宿主即将下播，是否领取下播前五分钟初级流量包。”一阵机械的声音在江清歆的脑海里面慢慢传来，宛如在深海里面被大白鲨群围剿的座头鲸即将面对死亡时，突然从暗处窜出来的虎鲸把大白鲨群吓得四荒而逃，待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样。

是的，江清歆现在就是这样。

“难道...这就是系统？不管了，先领取吧！”江清歆有点期待的回应着系统。

“叮！叮！叮！经过宿主确认领取下播前五分钟初级流量包，系统检测显示宿主直播间商业价值为零不予使用流量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