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果真是……

若是那个人是他的女儿，顾父是喜闻乐见的，但这个人是姜知禾，他便什么都笑不出来。

姜凛的女儿，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你的心思最好给我收收，你若能入东宫坐主位，为父会全力帮你，但是次位，你别想了。”顾父警告道。

顾念云目光微闪：“我知道的父亲。”

顾父低低应了一声。

不管顾念云是真的明白，还是表面做做样子，他都不管，只要不闹出事情来，他也不会多管。

他是看得出来的，他这个女儿一直都不甘心，早晚会做出点什么来。

……

天色渐晚，烛火燃尽。

薛燕今与姜知禾一起前往东宫。

只是起身的时候，被皇帝叫走，留下姜知禾先行一步。

东宫她去过，自然不陌生。

东宫里人看见她纷纷迎了上来，洗漱用的热水很快烧好，一桶桶抬了上来。

姜知禾坐在浴桶里深深呼出一口气。

参加宴会什么的，可真累啊。

换好衣袍，她往床上一躺，舒适的扭了扭。

东宫种植了不少树木，宫殿周围就有一棵巨树，荫蔽着这里，带来清凉的气息。

薛燕今并没有耽搁多久，几乎是姜知禾翘脚刚到东宫，他就出了御书房。

“太子殿下，我有话想同你说。”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薛燕今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不认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太子殿下！姜知禾她并不喜欢你！”

顾念云大声道。

祥云秀月锦靴陡然顿住，玄衣在空中飞舞，腰封矜贵，薄唇殷红，眼眸冰冷。

顾念云咬牙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聪慧过人，应该看得出来，姜知禾对你的台态度并不热切，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看向你的时候，眼里的神色是平静的、淡漠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殿下，她开始是农家女，无依无靠，她用尽阴谋诡计让你倾心于她，现在更是在你的帮助下，找回了自己的身世。殿下，你觉得她是良人吗？殿下，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我呢？

最后，顾念云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但她的目光已经表明了一切。

薛燕今的神色没有半分波动，他冷冷一瞥：“你是谁？”

顾念云如遭雷击：“殿下、殿下你……”

她受不了这个打击，泪瞬间落了下来。

薛燕今眉毛一皱，看了看天色，抬步就要走。

“殿下！姜知禾霸道善妒，阻住你无法迎娶侧妃，这样的人哪里容得下她？按照大周的律令，她这是犯了七出！应当休弃！”

顾念云不管不顾道。

薛燕今的脸色彻底冰冷，目光落在她身上，顾念云忍不住倒退一步。

然而下一秒，一股热潮猛得涌现，他拧着眉，闷哼一声。

很快就消失。

尽管如此，顾念云还是听到了。

“殿下，你是不舒服吗？”说着，她上前就要伸手。

在即将碰到薛燕今手臂的时，被躲开，只是反应不够快，依旧被她碰到了衣袖。

“殿下，我愿意位于她之下，只希望您以后能够多看我一眼……啊！”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顾念云就被狠狠甩开，衣袖也“刺啦”一声断裂。

高高在空中翻转，然后从顾念云的眼前轻轻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