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徐之满脸愤恨,“娘,今日我这般出丑,肯定有人在背地里嘲笑我!娘,你将那些奴才拔掉舌头,然后发卖掉吧!”
上药的婢女手一抖。
贺徐之顿时惨叫一声:“啊!”
伯远侯将人扯开,一巴掌甩过去:“贱人!你故意想谋害我儿吗?!”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公子,你救救奴婢,公子——”
“你还敢媚惑我儿?给我滚出去!”
贺徐之听着这般吵闹,不耐烦道:“娘,她滚出去了谁给我上药?”
伯远侯夫人一顿,转而威胁道:“动作轻点,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的手也别想要了!”
等伯远侯回来,伯远侯夫人又是一顿哭喊吵闹。
“你到底怎么办事的?徐之腿还受着伤,现在又被打了板子,那血淋淋的,没一块好肉,你心疼心疼他吧,他是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啊——”
“啪!”
一巴掌过去,伯远侯夫人顿时犹如掐住脖子的鸡。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去掐他。
“到底闹够了没有?!”
伯远侯刚从宫中受罚回来,屁股疼,心也疼,现在还被这老娘们一顿闹腾。
气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岔过去。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是要我抗旨不尊吗?你当我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伯远侯夫人愣住,泪水糊了一脸。
妆容全花,脸颊肿胀,让她看起来丑得不行。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伯远侯将今日朝堂一事告知,“他老子我都自身难保,你以为我这么晚回来是干什么去了?”
伯远侯夫人神色讪讪。
这么晚回来,她自然以为他去那几个女人那儿了。
她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伯远侯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外室,经常半夜才回来,甚至有时候直接住在外面了。
“那……那徐之受的苦就这么算了?”她小心翼翼道。
伯远侯一屁股坐下,疼得龇牙咧嘴。
还是伯远侯夫人给他垫下软垫,才勉强坐下。
“不算了能怎么办?你敢得罪那些朝臣吗?”
伯远侯夫人不再说话了。
看着身旁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伯远侯,她是一点睡意没有。
想到还躺在床上的儿子,她这个心就突突的疼,板子打都打了,没有反悔的余地。
但罚抄可以啊。
惩罚是太子定下的,她可以去求求太子,对,求求太子……
……
没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如此大的阵仗,不少人都看见宫里来人,压着那伯远侯公子打板子。
打足了数才停。
这让不少人猜测,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然儿子受罚,老子也受罚?
云府。
“什么?!”
噼里啪啦一顿响,杯子直接碎裂。
云梦神色惶恐,在房间里不断打转:“怎么办?怎么办……”
婢女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肯定那个贱人魅惑了太子,不然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在朝堂之上公然针对伯远侯府?
这次是伯远侯府,下次,是不是该她了?
极度惊慌下,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