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流注视着布劳尔瘫痪在地的身体,在确认了吸血鬼和常人一样脊柱断裂后也会丧失行动能力后,他拖拽着布劳尔的腿将他放平,随后用风衣擦了擦短剑上的血迹,然后蹲在了布劳尔身旁。
一阵撕拉声后,布劳尔的裤子被撕开,虽然他看不到王流具体在干什么,但是从他的角度还是能勉强观察到有个人影蹲在他下半身旁边做着什么。
布劳尔的心情一下子就从愤怒变成了恐惧。
他并不惧怕死亡,死于敌手是再正常的不过的事情,这是每一个勇于上战场的战士应有的素质,或许也是他们最终的宿命。
但是他从未想到过如果战败了会被人玷污身体啊,而且还是被一个男的!
“杀...我...”布劳尔奋力地发出挣扎的怒吼,虽然在王流听来更像是模糊的嘶哑声。
“杀了你?不不不,一具冰冷的尸体有什么乐趣可言,不过我完事后你要是还坚持,我不介意满足你的愿望。”王流顺着洞口用手指轻抚了下布劳尔下面的肌肤,随后又用指尖稍微用力按了按,“很紧致嘛,韧性也不错,看来平时有好好锻炼哦。”
从布劳尔扭曲的表情来看,此刻他的心灵正在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巨大的愤怒和羞耻感让他的双眼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他现在深深地为自己和这样变态的有过交谈而后悔,他甚至还妄图吸纳对方。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在被划破双眼时第一时间自杀,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辱骂。
“变...态...畜...生。”
“啊,真是受不了你。”虽然不介意布劳尔还清醒着,毕竟有意识下身体反应会更好,但一直被骂也很让王流不爽,他又不是你越骂我我越兴奋的奇怪体质,所以他干脆将布劳尔翻过来,让他背面冲上。
感觉到一只手掌按在自己的后脑上,‘完了’,这就是布劳尔最后的意识,随后便彻底昏迷过去。
给布劳尔断电,遮蔽了他的感知后,王流回到他大腿部位继续观察。他刚刚查看了之前手弩造成的伤口位置,然而除了裤子上的破洞和点点血迹证明了确实命中了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可以表明此前存在伤口的迹象。
裤子破孔处对应的皮肤浑然一体,没有新生皮肤泛白的颜色,也没有正常伤口愈合后结痂。
愈合后的皮肤依旧维持着久经锻炼的高韧性,而没有一般新生的脆弱,在愈合速度足够快的情况下,这让重复攻击受伤位置变得意义不大。
重新将布劳尔翻转过来,王流打算测试下吸血鬼不同部位的愈合速度。
贴心地用袖口擦掉布劳尔眼角的泪水,王流翻开了他的眼皮,发现原本受损的眼球依稀能看一丝伤痕,由此可见越精细的器官恢复难度会更大,那么作为造血器官的心脏呢?
在布劳尔手腕、大腿内侧和肾脏位置留下几处伤口后,王流倒持短剑对准了他的心脏。
短剑随着王流的手臂用力向下划破空气,但就在即将刺入胸膛的时候,破损的木窗外传来一个声音。
“当初你也是这么对我的吗?”一个高大的身影翻入小屋,黑色的马尾辫随着主人站定缓缓贴落后背,尽管换了件衣服,腰间却依旧系着一条绣着淡金色云纹的腰带,来人正是凌宇。
“那倒没有,你可比他安静多了。”王流缓缓站起,没有再像当初在地牢一样装傻,而是坦诚地承认了两者此前认识。“不过你的隐藏功夫变好了,一路跟踪我居然没有发现你。”
“我是跟着他来的。”凌宇指了指地上的布劳尔,他发现了王流后没有直接跟踪目标,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布劳尔身上。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感知力变弱了。”王流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直视凌宇,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有何贵干?”
他了解凌宇,和这样的人交流无需花言巧语,因为他会选择性的不听。
“我来搞清楚三个问题,”未等王流询问,凌宇便直接抛出了具体问题,“其一,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其二,实验的结果如何?”
等待片刻后,凌宇暂时没有说出第三个问题,但王流也不介意先回答他前两个问题。
他手心冲内伸出左手中间的三个手指,随后缓缓收回无名指,表情认真地回答道:“第一,我和你一样,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我也是受害者。”
“第二,实验结果未知。实际上,在地牢里苏醒的时候,我脑海里就只有实验进行了一半的记忆,仿佛是中途就将我们传送到了这里。”
王流保持着左手食指竖起,好奇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呢?”
“其三,我有没有打过你?”
说话间凌宇双腿前后交错半蹲,左手成梅花掌前伸,右手曲肘握拳置于胸前,侧身直接摆出了架势。其额前碎发无风自动,一双虎目在黑暗中竟似闪着亮光。
见此情形,王流也是心中无奈,果然还是躲不掉。
他深知凌宇性格,这货肯定是在报复自己此前在牢房中对他的戏弄,或许也有以前的积怨?自己以前好像没少用做实验的幌子恶搞凌宇,不过凌宇这么问似乎表明他还没有恢复完整的记忆,两人交手的频率就像不好好上学的小孩忘写作业一样,每周都得发生几次。
眼下不打一场看来是不行了,他虽然没有正面打赢过这个莽汉,但该让对面吃的亏也一个没少。
王流运炁流转全身,右手提剑仍为倒持,左手依旧竖起的食指轻勾两下,反讽道:“你应该问有没有被我打过。”
屋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刚刚还你问我答的两人转眼就要拳脚相向。
凌宇拳峰鼓起蓄势待发,而王流看似随意站在那里却已做好各种应对的准备。